“为何不报！去年之时，为何不报！”叶微空将她甩了去，明月跌落，脚踝崴了一，剧痛袭心，只是想起如今负责报楼的锦瑟，终究是有些后悔此时说此事。

“王爷！”明月大惊，抬起来，便想为锦瑟请求――但看到叶微空那双冰冷的，泪簌簌而――这个结局，怕是锦瑟早已猜到吧？

“传令！报楼锦瑟擅自隐瞒消息，知不报，违背报楼令首戒，调离京畿，遣往漠北前锋线！”

真不可想象，这样的明王叶微空，会将那个男，放在心上这么久。

最聪明的女人，往往也是最傻的女人。

叶微空别着手立在她面前，在没有人看到的后，那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太过用力，指节发白。

“明月，念你今日报之于我，恕你知不报之罪，从轻发落，从今日起，你便代锦瑟掌报楼吧――”叶微空，“记住――我绝不会容忍第二次。”

一找数年，那个孩却像是从不存在一般，消失了踪迹。

明月看着叶微空苍白的唇，抓着帕的手有些抖，中似是黄连的苦味蔓延。

锦瑟这般人品才华，怕是多半要在那种地方虚度了。

过

那一声声的咳嗽，让这个原就峻凛锋锐的人终于是一丝疲倦与那浅淡地仿佛是错觉的痛苦。

叶微空又咳了起来，明月连忙从腰侧的锦中取一方新的素帕――只是这次，叶微空却没有接。

叶微空一直在找戒，当初事发，戒不过一个孩，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京城中消失不见，事后叶微空想来，才令人去找他――

她的发髻已乱，泪一滴一滴落在撑着青石路的手边。

数年之间，原跟在王爷边，原本最为最为得力最为聪慧的锦瑟，被调去了报楼，那里的工作繁重枯燥，且终年不，若是王爷不传指令，别说是见王爷一面，就算是其他人，也见不到几个，虽是负责，形同幽禁。

明月低来，“是。”抓着裙摆的手渐渐放开，纤细的指尖雪白，却是微微颤抖。

旁观者清，这样在上洁白无瑕的云端之人，原不曾将任何人放在中，只是那人――只是那人――

和名字的一个少年，用的是他的俗家名字崔瑾――虽然，对于一个孩而言，短短数年长相的变化极大，但是据报与当年戒的画像有五六分相似――”

明月、晓梦、蓝烟与她一同长大，怜她寂寞，隔段时日便去瞧她――只是明月也是在数月之前才知，她居然擅自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自小跟着叶微空，匆匆十几年过，时间太久，是不是她们都已经快要忘记，前这个男人，其实是那样绝残酷的――

――而那个人，除了一件血衣，也是什么都没有留――

上一次见她，她那样的笑，让晓梦抱着她大哭不止。

似乎让这个在上、冷漠孤绝的男存了一线希望，又似乎，带来的，只有更大的失望与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