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戒,师父答应过你,不会再抛你的,这只剩我们师徒相依为命了,戒,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师父我呀~~”
因为明微的吻太过幽怨,崔瑾一个忍不住,不禁笑起来。
戒音,一路走好。
“戒,不要哭了。”他拍着哭到噎的孩的后背,温柔地,“好啦,我没事。”
天渐渐亮了,新一天的朝阳依然红艳温,朝霞漫天,群鸟飞起,林中一阵晨起鸟鸣之后的静谧。
小镇里依然宁静沉寂,时间尚早,已有几农家门耕作,不过并没有多少人对那个穿着灰袍着破斗笠背着个灰扑扑的行的路人好奇。
……他的影溶黑暗的夜,几双碧幽的瞳现在崖,不过刚走到戒音侧,就像是被火灼了一般,凄厉地叫了起来,转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
“师父!”他奔跑过来,狠狠扑了明微的怀里,明微被他撞得往后一仰,差摔倒,却觉怀中的孩紧紧搂住自己的腰,似乎有一片温弥漫――
漆黑的眸深邃清明,他叹了气,摸一斗笠上,遮掩他长不发的光,朝京郊的一个小镇走去――
“……嗯……”他低低应着,泪却汹涌而,哭湿了明微新换的布袍。
明微听到惨叫声,勾起唇,却是笑了起来,他眯起,终于动手换了上的血袍,想了想,又走了回去,扔在了他摔落的那滩血迹旁,套上崭新的衣服,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这副凄惨的模样――已经摔成一团血肉模糊。
小镇边的大树,缩着一团小小的影,秋天的早晨本就还有未褪去的寒意,那个影看着穿着单薄,明微停住脚步,眯起睛。
“――戒音,走好……”他轻轻地,抬起手来,掏一个小瓶,绕着戒音的尸撒了一圈粉末,转离开。
师父,幸好你来了。
他看了看地上自己来的血迹,尚有乱七八糟的箭支――还有那把剑,他曾拿到手里过,一把绝好的剑,剑血寒,明明刺过自己的,此刻还是没有留一滴血迹,净地一如当初。扯扯唇,他不曾连,转往前踏了几步,看到了那团白,是戒音。
孩抬起来,一双清澈的,脸被冻得发白,却倔地抿着唇,看到明微站在不远,他一抹极为惊喜和如释重负的笑容,比初升的朝阳还要灿烂夺目――
大约刚才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只是自己能再站起来,他却不行。
浅笑从容,戏太深,似乎自己就是那戏中人,这种东西,果然就是负担啊。
虽然之前剧烈的疼痛依然让他的神经有些微的刺痛,不过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人的荒谬,所以他总是不那么愿意穿那些增加许多属的衣服。
不远的树林中传来狼嚎的声音,漆黑的夜里,他站着,垂着眸,神漠然。
他叹气,毕竟还是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