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动静,也没有脚步声,忽听见徐泛舟:你恼我,总得有个原因吧?
官怎么敢恼徐大人呢,徐大人想多了。
邢德立时挡在中间,对徐泛舟解释:他说着玩儿的,别当真,别当真。
翌日,晴光方好,天云淡。皇上摆驾珍膳楼,文官坐轿,武将骑。庞不穿着四品官服,红彤彤的一团,骑着雪白龙啸,在皇上龙驾前面开。老百姓站在街边看闹,小孩儿追着庞不的屁,当他是新郎官儿。
一个时辰后,王村芦和邢德都楼来了。
王村芦:归鸿的案你打算怎么理?
我歇过来了,就来了。
听见徐泛舟在外面轻声:不,是我,开门啊。
徐泛舟:让他走。
庞不呷着茶:我也是。
庞不伸了个懒腰,神清气:还不是因为昨晚睡得好,早上起来疲乏一扫而光。
邢德长叹一声,摇了摇。庞不最后斜了徐泛舟,大模死样地走了。
邢德攒眉看着他,再看看徐泛舟。
皇上穿着便装走鸾轿,由府吏打扮的侍太监簇拥着,上楼。
我是说真的呢。庞不大声。
邢德抖着:徐,徐大人息怒,他说话一向不经脑,没深没浅的。
徐泛舟不理他,上楼听戏去。
皇上赏我再多东西,都不如直接把我提到阁。
徐泛舟脸上什么表也没有。
25、恋
庞不:我已经派人去苏州陈家查了,人还没回来。
庞不扯起嘴角:抹就抹吧,大不了在这儿扎了,皇城有什么好的,我还怕回去住不惯呢。说完掸了掸袖,掸掉邢德的手。
徐泛舟:这么说话多别扭,开门,让我去。
徐泛舟长叹。
不知。
皇上是戏迷。
晚上,人请庞不示,问外间留不留夜灯,庞不没让留。人喏喏退走。庞不脱了外衣,卷着被在床上烙饼,才烙了两个来回,就听见叩门声。庞不看月尚早,翻个,愣装没听见。隔不久,叩门声又响起。
庞不供了拱手:今儿徐大人脸怎么没来由的差?
对不住,官累了。
庞不要走,邢德拽着他,急:别。你这么一闹,之前的功劳都抹了。
庞不夹了徐泛舟一:徐大人合适儿去跟皇上打小报告,官累得慌,珍膳楼的酒宴就不去了。
嫌乎闹得慌。
邢德:对了,你不是说不来么?
徐泛舟瞥他一,快步走开。
庞不:皇上是怎么迷上听戏的?
徐泛舟转到他面前:别跟皇上使儿。
了。庞不把脸扭过去,不瞅他。
许久,徐泛舟叹了一声:那你好生歇着,我回去了。说完,仍在门站了一会儿,才无奈地离去。
庞不哼一声,纹丝未动:官睡了,徐大人请回吧。
邢德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珍膳楼前。徐泛舟、王村芦等人接驾,三百名护卫安在暗。远远看见御驾来了,走在最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庞不。
庞不问:怎么不听了?
徐泛舟:你说你不来,怎么又来了?
哟~徐大人怎么听说官睡得好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