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可害羞。”他伸手扶我坐起来,额贴上来试我温,问我,“我开给你的药,你都有时服用?”
“为什么?”我怔怔看他,不明白他话中义。
郑宜家笑说,“这种矜持的小把戏只适用于有暧昧关系的异,但朋友之间从来不。”
孟斯齐静静看着我,说,“我总疑心你如同中幻影,我稍不留心你就会消失。我并不是害怕等待,十多年我都等过了,我最害怕一旦你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对的时间还是错的时间,只要曾经与对方相遇过,已经上天最大恩赐。因为有些人等了一辈,找了一辈,最终还是与那个人肩而过。
陆青繁表怪异瞪我半晌,最后竟笑起来,脸却如大病似的惨白。他说,“你现在才想要退我的人生,不觉得太晚了吗?裴家的锁链已经长我的骨肉之中,就算我想挣脱,也不可能。”
我惊叹,“孟斯齐,你真是不害羞,老大不小还说种话!”
郑宜家与陈尔信已经确定离开的时间。
我对他说,“只是低烧而已,这是正常现象不是么。我若真觉得不妙,一定会通知你,你不要关心则乱,换是普通病人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怪。你不是也说,医生不可投太多私人。”
“有的,有的。”
“孟斯齐,我该早遇到你。”
男人不介意为女多等十分钟,这是她们应有的特权。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何也,知与不知也。
他轻轻摇,“不,我还能与你相遇已经至大幸运。”
他关上卧室的门,就这样离开。
我和她约在意见咖啡室见面,我到时郑宜家已经坐在那里,她看见我,朝我招手。
“但你明明知不是普通病人,你是我的心上人。”孟斯齐面不改的说些肉麻话,“哪怕你掉一汗,我也要心痛上半天。”
孟斯齐叹气,“你最近神极不安定,你父亲的事对你打击太大,我只怕你又有轻生之意,一时想不开。”
傍晚孟斯齐回来,我低烧仍未消退,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脑中突然冒这句话,心中对何厉有些释然,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从未了解过彼此,倘
有时候漫长等待并不是最可怕的困境,最绝望是等无可等。
可惜命运这回事从不讲理。
陆青繁摇摇,拿起放在床边的外衣,“今天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只是觉得亏欠父亲良多,对不起他。”我说,“我不会再随意拿自己命开玩笑的,你要放心,我已竭力求生。”
我赶紧回答,只怕他一个不满,又转黑脸孟医生模式,既严肃又认真,我可消受不起。
第34章蝴蝶
他过来摸我额,“你这样有多久,怎么不告诉我?”
我看看手表,走过去,一坐便说,“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是我迟到。”
我与她见面不过三次,但相十分愉快,颇有一见如故之。人与人之间的确要讲求缘分,许多人相识多年,仍旧只是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