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宜家惊异看我一，轻轻说，“他自然有苦衷，可是与我何？我只知我漂洋过海抛弃一切嫁给他，到来他抛弃我。他的苦衷我知了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因为他有苦衷我便要原谅他的一切？”

“我十分明白，幼时年年向圣诞老人许愿，希望父亲永远陪在我边，到了十五岁却对父亲避之不及，惟恐他哪日得了空闲，抓住我从发数落到脚趾。愿望实现得太晚，倒不如永不实现。”

“看你如上战场，”郑宜家看我一说，“乔朗人是城府，手段有时过激，但他不过是想见你一面。”“如果事果真这么简单就好，我只怕他不肯放手。”我叹气，问她，“你知我和乔朗之间的事？”

“你如对乔朗无意，不如考虑一我表哥。他对你的心意，你应当看得来。”

有些时候光有和理解是不足够的，心上的缺非得用时光慢慢填充，而一旦伤愈合，早已不存在了。

谈一场失败恋，人尽皆知。

我全警戒，如临大敌，左手揣止痛药，右手握紧手机。

女人生气起来当真不留面。

听到最后一句，我惊异，不禁问，“为什么？”

“其实乔意抛弃你是另有苦衷。”我忍不住说。

“乔意略略同我提过。”

郑宜家开车带我去见乔家。

“我？”郑宜家笑一，“若以基督教徒的份，我相信同之不会为神所祝福；若以乔朗嫂嫂的份，我并不相信乔朗是一个能给你带来幸福的人，乔家人过于偏执，对专注因而一旦陷仇恨亦不可自，看他两兄弟因上一代旧事斗成这样已知；不过若单纯以女人的份，我倒希望你可以接受他。”

“他你母泛滥。”我说，“我倒宁愿他早已变心，我累了，已经没有当年那份心再同他玩一场恋游戏。”

她忽然痛骂起来，“去他娘的苦衷，我永远不要原谅那蠢货，他今日放弃我日后必然后悔一生一世，我咒他一辈没有女人！他尽可守着乔家那活死人墓，与自己亲弟斗到老斗到死，苦闷孤独一生不得解脱！”

郑宜家心有戚戚焉。

“你怎样看？”我想知郑宜家的看法。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与他曾经这样深过。

第29章乔朗

，那天看见她，我以为她是只知泪抱怨的弃妇。

“谁知呢，一种觉罢了。很久以前的深夜，见过他一个人靠在窗前，静静思念一个人的样，不见快乐，只是为他觉得悲凉，他本不该回到乔家来。”

她蓦地又难过起来，低声说，“有苦衷的人最可恨，自以为这样便有了挡箭牌，肆无忌惮伤害他人。自己的痛苦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所以我不会原谅他。我嫁给他足有五年，乔家事什么没见过，其实略一想已知他的目的，可他这样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又当我是什么呢？因此我宁可装作什么不知，我猜我要到不再他那一天才能原谅他。”

我忽然为乔意担心起来，只怕哪一天他突然后悔，郑宜家已经不会再等他。

我真被这女人吓到。

我瞪着郑宜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