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虞不屑,谁要那些没搁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平安无事,众人稍稍放心来,再往前走十来天,就要到边关了。
燕君虞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挤兑得罗铭吃瘪,哪肯放过,趁着罗铭动作不便,自然要戏他。
燕君虞剜他一,手上又加重了一分,用力摁压,笑:怎么?嫌小爷手重?你回京城啊,找你的烟去,他温柔贴,准不是我这么一副手脚的样!
罗铭疼得钻心,燕君虞又冒坏儿,净戳他后背上伤得最重的地方。
罗铭说着摇,吃惊地看着燕君虞,奇:你不会是不知吧?
从怀里摸一封信,燕君虞拿在手上,笑容可掬地甩了甩,我又救了你一次,还给你带了书信来,难你就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没好给我?
燕君虞收敛住笑容,答:京中无事,我还带了一封烟的书信来。至于我既然来了,自然要跟你去北莽。我早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不会让别人杀你!
罗铭只觉得后背生寒,挣扎着要起来,这一动又疼得直哎哟,只好嘴上骂他,浑!
说到后面,燕君虞早就放了声音,凤横波,竟生生在眉梢角添了几分风妩媚,与他平时或英武,或儒雅的作派,简直判若两人。
罗铭恨得咬牙,吼:靖王府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去!
罗铭这次长了记,平时只放探探路,这回则专拨五十哨兵来,四面打探,谨防再有贼人来袭。
罗铭这几天不能骑,一直趴在车里养伤,燕君虞给他上金创药,心里窝火,手也多用了几分力,疼得罗铭哎哟:我说你轻行不行?我挨打都没这么疼!
燕君虞侧躲开,摇了摇手里的药葫芦,挑眉笑:怎么不想,哥哥我疼你,这样的腌臜活计,除了我,谁还肯?
啧啧叹了两声,燕君虞指着罗铭后背上的伤,摇:这要是让烟公看见,还不知要怎么心疼肝疼的。戳了戳,哎,我说,你也是傻,嘛非要自己受罚,为君者人人都要像你,一事就往自己上揽,那天的明君岂不是一天不知要以死谢罪几次,才能对得起天百姓!
千兵列队了村,重新上了官,又往北走。
罗铭也不着急了,敲敲燕君虞的手臂,冲他笑:你是不稀罕,可有人稀罕。仲卿惦记我府里一副雪松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前朝书画大家的真迹,他跟我要了几回,我都没给他。
说了一半,燕君虞突然停,脸上的笑容也僵起来,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自嘲讽自己,真是戏太深,都糊涂了,明知这一趟是再也回不去的,还张罗要什么雪松图,简直可笑。他与那个人,注定是没有
横手肘撞了过去,罗铭恨得骂:不想给我上药就远!
罗铭听见烟的书信几个字,早激动得爬了起来,撑着手臂叫:你怎么不早说,快给我!
罗铭心里发急,伸手要抢,燕君虞忙把书信揣起来,抱着肩膀,说:拿好来!不然要信没有,要命一条!
燕君虞还真不知。急忙掏书信,扔给罗铭,叮嘱:回去一定给我
车里没有外人,罗铭就问燕君虞怎么来了,京中况如何,他一步有什么打算,是回京城,还是跟着他们到边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