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飒微微垂着,凝视着玉黛螺的睛。
“岚飒,你知吗,死契对每个人的约束力都不一样。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方死后方可另行结契,但对于咱们来说并不是这样。”玉黛螺温柔地吻了吻岚飒的嘴唇,低声喃喃,“血脉交到极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岚飒薄唇紧抿,直到他说到此断了声,只是看着自己,才垂着睑声音里丝毫没有带任何波澜地开了,问此时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玉黛螺:“所以呢?为什么不接着执行你的计划?”
“和我一起,为他争得一席正大光明的生存之地――让他不用像我、我生父那样,为了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去,只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甚至不惜摧残自己的躯,让自己的挚剜掉那只会暴份的睛――让他不用像你一样,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没有自我、没有自由,只能一枚棋,一件工……”
岚飒一言不发,两只大手伸到玉黛螺腋,一把将这人提起来,放到自己上,让他以面对面的姿势在自己上坐好。
玉黛螺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稳稳当当地落了岚飒的耳朵里。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只把你当这棋盘上的一枚棋。”
我没有和任何人正面相对过。”
玉黛螺泛着一层月白光芒的眸柔柔地凝视了他许久,直到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悲伤溢眶,这人才唇角一动,一张笑脸来:“我你,我不到。”
他的声音哽了一,抿了抿嘴唇,而后才开继续:“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完全乎我的意料,岚飒,你……你愿意和我一起担负起这个孩的命运吗?”
“我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想,利用你。但我没有办法……如果我父亲不是‘鬼’,或许我也不会这么激,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事实上总是命运人,作为‘鬼’和‘玉琉璃’的第一,我注定会拥有一双‘白胶月’,我没办法……”
“可无论把你看什么,这终究是我要注的一盘赌局。押的筹码是我自己,而我想要的东西――岚飒,我赢了吗?你的心,是我的吗?”
“‘白胶月’的能力是把狐族的魅惑之术释放到极致,我想控制一个人,太容易了。”玉黛螺嘴上这么说着,与岚飒相对的一双眸却清澈至极,“可我不想控制你……我――”
“我明明都算计好了,岚飒,我都想好该怎么办了。虽然或许会很困难,但我、我想过用我的能力控制你,屠戮岚氏一族,让你以傀儡的份站稳脚跟,然后再借此制造更大的势力。”
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岚飒的神非常镇静,一如他的心。
“而让我认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任何人手里,我也不到。如果将来不跟谁在一起,我都注定要成为被人争来抢去的那块肉,那还不如把这双睛开到极致。”
“你心里没有答案?”金灿灿的眸
玉黛螺的这番话一儿也不乎他的预料,甚至当对方说这些话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行为意图。
只是――他更在乎玉黛螺尚未说的那句足以让他为之上刀山火海,为他捐这一条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