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对我,袖手旁观地看着我走向自我毁灭,他依然是我的熊孩。
我一直觉得穆恺不我,只是近乎变态的占有和控制,因为不会叫人把保护之人推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回想起来,我的每一次所谓的堕落都来源于一涉及命之忧的单选题,每题只有两个答案,A是死亡,B是堕落。
比任何一次他心疼我的睛里还要多的心疼。
可是这一刻我却无比清楚,他是真的心疼我,他为我所受到的伤害发自心底地到愧怍。
穆恺他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为了把选择的权利尽可能交还给我,也许他也想自私地给我们之间留足够的相时间,可他又何
我曾经一度认为他对我的只是他自以为的深和惺惺作态的同,他可怜我因为他忍受了常人不可忍受的痛苦,面临死亡的威胁,甚至失去自由。
于是叶锦文就趁着穆恺去金三角差的两天找人上我家来掐我脖用烟我。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睁开竟然看到穆恺趴在我的可怜兮兮地哭着,他看着我的睛里面写满了心疼。
其实我也很心疼他。
押业借贷维持其他生计,可是他带我搬到一室一厅的新房之后,他最关心的事竟然是我喜不喜。
我们不必再互相猜忌互相算计,也不必理会那些为了利益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了。
我设想如果我们的份对调,也许我也会迷惑,将所要保护的人推向死亡或是堕落哪一个比较接近,直接剥夺他生存权利或是让他扭曲地存活于世哪一个比较类似,我想我也会跟他一样于本能地重复选择B,然后尽自己的能力给予他保护让他不至于到生不如死,直到他自己确认生存去的确不会比死去好一了,那就由他自主地终结一切。
我的熊孩把他最珍贵的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我应该要把世界上最好最真实的回馈给他,可是我只剩了一破损不堪的,和我千疮百孔的心,我已经没什么得上他了。
他多傻,我因为自己的自私任,害他连住了二十几年的大屋都没了,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责怪都没有,反而来关心我喜不喜新家。
我看着他委屈的神,苦从心来。
我和他说:“老公,谢谢你。”
他是这个残酷世界留给我唯一的温柔。
他在死去之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你。”
然后我们在新家里过上了最幸福的两个月,他一无所有,我也一无所有。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却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人永远不满足,叶锦文又一次来找上我们,这一次他想要的是穆恺家的红酒庄,穆恺果断地拒绝了。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熊孩,在偌大的世界之中找到了他唯一心的玩,他为了别人都不能碰他喜的玩他就先把玩给玩坏了,等所有人都嫌弃他的玩的时候他才从怀里宝贝似的拿来疼惜,可是最后他才发现,已经没有人把他的玩当玩了,他的玩只是一堆破烂垃圾,别人更加对他的玩踩就踩撕就撕,最后他看着他破损不堪的玩,到了痛彻心扉,因为至始至终,这都是他在偌大世界之中唯一心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