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听到顾方的话，蚩灵忍不住嗤笑。律法看上去公正，可执行律法的人却未必公正。更何况，江湖也是在王朝的统治之，有什么律法大得过皇权？就比如阿离的大师伯谢云，不过是因为跟一个皇室弟有些私交，就被人牵扯皇位之争，还要因此定纯阳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可纯阳本就是皇家观，跟皇室中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来往？不过是加之罪罢了。为此谢云叛山门远走他方漂泊一生，世人只他欺师灭祖，可他何尝不是为了不连累师门？

怔怔的看着侃侃而谈的蚩灵，顾方没想到对方竟会有这么一番看法，他一直都觉得蚩灵就像个没心没肺、任的小孩。

他的功法仍然在运转，你输给他的灵力已经足够了。没有理会顾方和蚩灵的反应，灵仍旧是一副不人间烟火的模样。说了多少次不要给我乱取名字。

哈，小，你真的是他的主人吗？蚩灵看顾方和

突然响起的第三个声音吓了蚩灵一，条件反的护住君即离并摆防御的姿态。一年多以来无数次的战斗，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伸爪挠的笨了。

认了灵，蚩灵这才收起防备。对灵他是没有好的，不过也有那么一同被天选中的工什么的不要太凄惨。

无极？顾方有小吃惊，自从一年多以前自己绪失控大吵了一次之后，灵就很少声了，更别提现。

不要再输送灵力了。

对方是好奇。很大，大到从七秀坊到明教需要走上很久很久。也很小，小到在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一件小事都可能跟某个江湖大案扯上关系。虽然有很多事我都想不明白，但我觉得我中的江湖就是一个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的地方。而阿离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心即是江湖。所以江湖永远都不会平静，永远都有争斗，也永远都不会彻底消失。

江湖上类似谢云的人何其多，要依靠执行者的品行才能显示公正的律法真能断是非善恶吗？想到恶人谷里的王遗风和陶寒亭，想到在朝堂上郁郁不得志最终只能投浩气盟的谢渊，蚩灵只觉慨良多。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是非黑白、善恶正邪？指不定你觉得是善人的人，在另一些人中却是大大的恶人。想那么多什么呢，只要你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只要你活得自在，别人的光和说法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人心即是江湖吗？顾方重复着这句话，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君即离说自己没长大了。在刀光剑影中长大的君即离，和自己这个在和平年代生活顺遂的人相比自然是不同的。其实以前我也听说过江湖，只是很不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件小事就能让他们动刀动枪你死我活，好像一面就比人的命还要重要。即便是深仇大恨，不也有律法吗？私里打生打死，就算是为了复仇，好像也违反了律法吧？

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会让人误会你被小爷的魅力所倾倒的。翻了翻睛，蚩灵一瞬间打破了方才深沉的形象。这些都是阿离说给我听的，因为以前我本不懂人类的，当然更不懂人心，他怕我将来吃亏才会跟我念叨这些。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一直不化形吗？阿离说，人太难，想要活得自在就更难，还不如就一只狐狸来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