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烟才醒来。众人喜异常,青哥儿连蹦了几个儿。
罗铭,一定!
罗铭话音未落,蒋念白已经走了来,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讽刺:好个有的是钱!也对,我一介国贼禄鬼之,指不定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自然是坐着银山,枕着金矿,使不完的珍珠宝贝。烟小公不要客气,要什么吃喝尽开,免得委屈了你,二皇殿怪罪来,官可吃罪不起!
罗铭笑:快喝吧,如今不比往日,我们现在住在蒋大人府上,有的是钱,喝了这个,给你吃梅花雪片糕,就不觉得苦了。
心里叹气,罗铭赶紧虚扶一把,让蒋念白坐。
蒋念白今日穿了一件玉深衣,更显得儒雅俊秀,他长微躬,郑重施礼:二皇殿!
烟一喝了那碗苦药,罗铭帮他抹了抹嘴角,又说:你躺着别动,我帮你洗一,就好歇着了。
来,把这药喝了。罗铭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一手扶着烟,喂他喝药。
烟轻笑:蒋大人有惊世之才,自然心气傲,你那样说他,他还能让你住在他家里,已经是厚待你了。
罗铭苦笑,祸从。他还不如骂我两句呢,这样天天笑肉不笑的挤兑我,什么时候是个儿?
罗铭瞪他一,冲他挥了挥拳。
燕君虞不置可否,笑了笑,说:今天墙上有几个人探探脑,我已经料理了。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漏了,你要有什么打算就快,我们也不能躲在这儿一辈。
燕君虞也跟在后面,他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一门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看着罗铭被蒋念白得没脾气,自己歪在对面的榻上笑得直捂肚。
说着去打了一盆温,拧了个手巾,撩开烟上的被,小心翼翼绕开他背上的伤,从肩颈慢慢往拭。
此揭了过去,罗铭也没在此事上多纠缠。
罗铭站起来,尴尬:仲卿明知我没有那个意思,何苦说这些话。心里暗骂,这个蒋念白,真小心,就为那日长街上说了他几句,至今耿耿于怀,时不时就要拎来挤兑自己。
如此又过了几日,烟总算稳定来,烧也渐渐退了。
燕君虞幸灾乐祸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罗铭见烟不动,以为他嫌药苦,他自己就被烟着喝过一个月的苦药汤,深知它的厉害。
罗铭这几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边,烟觉得动,又有些不安。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就算是至亲骨肉都没有过。心里涌上一丝异样之,他盯着那碗药,竟愣住了。
人虽然醒了,只是他上的伤一直不好,总不结痂,还时常发,一烧起来上,神志也是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罗铭心里发急,衣不解带的守在烟床榻边,更衣换药,全都亲力亲为。
蒋念白向罗铭说了这几日朝中的况,四方都无异动,皇后也称病不,让罗铭安心呆在此,不必担心。又问了问烟的伤势,说了几句客气话,也不多留,转退了去。
说了半天的话,药早就冷了,罗铭重新过,才端给烟。
罗铭自然知,笑:总归是我鲁莽了,日后向他赔礼就是了。
第14章: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