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路连拿带要,一直走到年轻汉的车前,那汉以为来了主顾,急忙放手里的活儿,站起,您要他觉得不对劲,后面的话咽回了肚。
娃看着父亲挨打,里不停地喊:爹爹,爹爹。哭得上气不接气,凄惨的哭叫声挠着众人的心肝。
那麻脸不耐烦,后面的瘦个叫:这位是西北军营里的六品校尉朱爷,这一片都归我们西北军营的弟兄辖,识相,来这儿摆摊,每日都要给刘爷一两银的地税。
这会儿已是正午,街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几个推着小车的商贩倚着推车无打采地坐着。
那五人中,为首的是个黑脸大麻的壮汉,穿赭衣,腰中系着一条寸宽的青布带,手里拎着一只大号的酒葫芦,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他后跟着的几个人,个个面目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麻脸也是杀过人的,怎么会怕一个乡汉,两就把年轻汉打翻在地,一脚踏在他脸上,呸了一,给脸不要脸,给我揍他!
一两?我几天都卖不这么多钱。大爷,您看我这是小本生意,您通通,能不能少?年轻汉急得脸上冒汗,他实在掏不那么多钱来。
年轻汉不想惹事,忙陪笑脸,说今日第一天来此,不懂事。
麻脸哪里听他分辨,见汉半天也没把钱拿来,黑脸一沉,嘴一撇,喝:不给就砸!
麻脸见汉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汉正雕得聚会神,没注意街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五个人。
其中一家是卖木雕花的,商贩是个年轻汉,一布衣短打,面目朴实。他旁边的推车上坐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娃,看样应该是父俩。
周围人惧怕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甚至连敢围着看闹的都没有,全都远远地躲着,或绕路走了。
麻脸瞧瞧他手里的东西,新来的?怎么连这条街上的规矩都不知?
娃就和一堆雕刻好的成品坐在一起,木梳、盒,林林总总堆满了推车,把娃围在当中,他不时拿起这件摆两,又抓起那个啃上两,人们看他可讨喜,都会驻足多看两。
酒。
沿街的商贩看见这伙人过来,全都哈腰的递过早就准备好的钱袋,麻脸壮汉后有个瘦麻杆一样的男人,挨个收过商贩们的钱袋。走在最后的三个手,还不客气的从商贩车上随手抓过什么来揣怀里。
手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看着那汉挣扎几,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年轻汉见孩摔狠了,一急了,上去就要拼命。
年轻汉见没什么客人,就拿起手边雕刻用的一把尖刀,给一只杨木盒雕花。年轻汉手极巧,不一会儿,那光秃秃的木盒上就被雕上了福寿云纹,一角还卧着一只梅花鹿,侧仰视,前微弓,仿佛想站起来看看盒里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手们得令,一把推开年轻汉,几个人七八只脚,照着汉后的推车踹了过去。那车上还坐了个娃,正睁着一双大看着父亲和五个人争执,麻脸的手凶恶惯了,明明看见了车上的孩,却还狠狠一脚踹翻了推车。孩翻着摔了来,额角磕个,血淌得满脸都是,痛得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