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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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钦说不话来,他看着吴妄惨白的脸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那句,上天如果要毁灭一个人,那一定会先令其疯狂。
弹珠声的节奏还十分有规律,李以衡闭上听了一阵,而后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楼上的弹珠声响个不停,周大莉从梦中被吵醒,气得摔枕:“这他妈哪个神经病半夜三更的还不睡觉!当自己三岁小孩呢玩什么弹珠?!”
李以衡睁开盯着天花板,仔细听着动静:“周大莉,你忘了我们就是层,楼上没人。”
李以衡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雾地走上前:“你在说什么?什么‘他’?”
他绕着吴钦走了一圈又停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能证明自己的东西,急切地松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自己的衬衫扣,一深长且狰狞的疤痕。
“噔――噔噔―”
李以衡:“引我来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
李以衡终于再次见到了陈封。
吴妄拢上了衣服,重新坐回沙发上,满是无所谓地说:“无非是他的父母死在李长澜手上,李长澜位权重他无申冤,他以为我是李长澜的儿,便骗我和他在一起,让我跟他走……以为杀了我就能报复李长澜,可他真傻,我明明只是李长澜的玩。”
而吴妄,已经彻底疯了。
“噔噔――噔―”
黑暗中陈封的脸渐渐显,如印象中一般仍旧刚毅英武,然而却和白天的‘他’完全是两个觉。
陈封隔着很远就很急迫地开:“你得离开这里,消息是错的,是‘他’故意引你来的,‘他’就快醒了,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这些东西听上去太过匪夷所思了,令人一时难以消化。
吴妄歪着微微笑起来:“你不信我啊?”
凌晨两。
吴妄摸上那伤疤,看痕迹应该是很多年前就留的,现在去碰却仍旧能疼得他直嘶气,或许是当时太痛,心理阴影到至今都刻骨铭心。
陈封捂着脑袋回忆,任凭混乱的不同人格的记
吴妄温柔地说:“看见了么,这疤就是拜他所赐,他一边说着我,一边在我心上刀。”他抬起,笑得明媚动人,“他杀了我。”
“可惜他不知,我的心脏在右边,我活来了。”
半个小时后,楼天台。
吴钦腹谤着,一个一正气的警察和一个胡言乱语的疯,明人都知该相信谁。
…你们都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甚至杀过人。”
吴妄叹着气,哼笑起来:“所以啊,我最讨厌别人说什么啊啊的。”他用指抵住嘴唇轻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样像要说什么惊天秘密,“因为会死人的。”
周大莉听完后很明显地抖了一,抱起自己的小枕缩墙角。
吴钦震惊不已,他能觉吴妄不是在撒谎,他虽然笑着,但痛苦却是掩藏不住的,吴钦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陈封也仿佛陷迷茫之中,语无次:“我不知那个吴妄对我了什么,我有两个人格,他在试图唤醒我的另一个人格,而‘他’和吴妄之间的关系很复杂,那个‘他’只听吴妄的话,传递错误消息给你们,那个名字……是吴妄让‘他’的,目的是要引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