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张了张嘴，任由王爷披上衣服。“王爷怎么来了？”

“去司天监了。”穆怀开回他，手上不停把今日工作好，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收拾一回家吧。雪天黑的早，早些回去路好走些。”

皇甫云华见他坐，冻得瑟瑟发抖，便将准备好的棉披风取来披在他上。“门的时候怎么穿得这么少，要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要冻在路上回不去了？”

“是王爷要来接先生。”

穆怀猛地退后一步，避开王爷的手，有些慌张：“这个，不用了，穿一会儿就了。”

穆怀摇拒绝。“这里离王府也不远了，不用脱了。”

见穆怀不懂，皇甫云华直接自己动手，帮他脱了披风，又伸手要把湿了的外衫也脱来。

街上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穆怀上已经僵透，脸颊像是被冻住，僵得扯不任何表。

穆怀连忙拦着他，揪着领不放，生怕一松手酒杯他脱了净。“王爷，真的不用了。”

反手把门关上不让气冲散了，穆怀把手缩袖里，低着迎着风雪向前走。

穆怀迎着风雪看过去，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看了看，正在赶车的可不就是清义。

皇甫云华将湿哒哒的衣服扔到一边，又伸手摸了摸穆怀的里衫，会觉还是有些湿，顿时皱起了眉。“这件也湿了。”

怀桌案前走开，见院士沈厉座位上没人，又问：“沈院士人呢？”

对面过来一辆车，挂着厚厚的棉布，看上去很和。穆怀低着连忙走过，这里离王府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了。一鼓作气冲回去吧，穆怀给自己打气，早上门的时候太匆忙，没想到天气骤降，冻得他寸步难行。

穆怀一愣，被王爷抓住间隙把外衫脱了来。

这次王爷不再求，取一件白脚边坠青花纹的棉外衫递给穆怀穿上。“先穿这个吧。”

此时，清义的声音刚好从外面传来。

“穆先生！”

缩着脖要从车边走过，坐在车夫位置的一个人猛地叫住他。

“先生快上来。”

“早上门的时候就见你穿得少，正想提醒你，你就一溜烟没影了。”皇甫云华帮他系上带，又摸了摸他的外衫，皱起眉。“把外衫脱了，湿的怎么会和。”

皇甫云华哪里会听他的，把穆怀的手拉开，一边：“谁告诉你要回王府的？”

帘打开，一气扑面而来，穆怀钻了去，弓着还未坐，就看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笑意的看着自己。

穆怀只楞了一瞬间，就跑了过去，一步踩上车，在雪里走了太久僵得抬不起来，让清义拉了一把才上了车，一边掀开帘迫不及待的去，一边问他：“今儿怎么来接我了？”

乔际笑嘻嘻的答应，在火炉边坐。“等我了再走，外面可冷着呢，你要不再披件袄？”

穆怀要摇，一把推开门，果然一阵大风夹杂着冰雪来，打在脸上让他得了一个激灵。

穿着厚厚的灰棉袄，上也带着面帽，来的半张脸冻得通红，扬着笑脸叫住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