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有些后悔，她在开玩笑方面实在没有天赋，不到掌控绪的游刃有余，想想算了，就加了庆祝的行列。

        不过幸运的是，这次姜北猜对了。

        没多久，学校门就挂上了红横幅，她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因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姜北可以不用去学校。

        而姜北也了打算，等过完年，她会提早国，以适应那边的生活。

        姜尚和江丹青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谢师宴，几乎所有她想要邀请的同学都邀请了，唯独漏了她心里的那个人。

        是她自己漏掉的。

        谢师宴那天，姜北喝的红酒。

        虽然她找不到云驰给她喝的那款，但她知，自己喜的酒的是什么了。

        她只简单描述了，辛康盛就帮她订到了符合她的酒，还偷偷跟她说，他恨云驰剥夺了他教她品酒的特权。

        姜北其实每次提起云驰，都不会不开心，她替云驰说话，说如果辛康盛遵守诺言，那这个特权依旧是他的。

        宴会上，姜北拿着脚杯，一杯杯敬着师长、同学。

        酒量特别好。

        谢晓楠都诧异她的酒量，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其实早就醉了，只是她装着没醉。

        没人看她醉了，也或许是看了，对她的纵容。

        姜北蹲在酒店角落的厕所吐到胃里泛酸，来时，看到扎着狼尾的徐研，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们很容易分辨。

        徐研给她递纸巾，问她要不要紧。姜北笑着说喝胀了。

        徐研扶她躲在酒店的花园休息。

        姜北缅怀着中的生活，说着初见徐研时，以为她是男孩的误会，说着说着，徐研向她表白了。

        “姜北，我喜你。我知我是女生，这对你来说可能觉得恶心，但我犹豫了两年半，还是想要让你知。我很喜你，不是同学间的喜，是云驰对你的那种喜。”

        徐研什么也没，就是坐在一张白塑料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前倾着看她，那神态，跟云驰有几分相似。

        姜北其实知了。

        也不是很早，就是刚才徐研看她的时候。

        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每次徐研看她的神，都让她有些不自在。

        是因为她喜她，而她不喜她，所以她会潜意识躲避。

        这次，她没有躲避。

        “谢谢你告诉我。知自己中被人暗恋过，我还兴的。还有对不起。”

        姜北停顿了会：“我对这种事太迟钝了。如果我早知，我会早跟你说清楚。这种喜，也可以是女孩对女孩的，我不会到恶心。让你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喜我，一定很辛苦吧。”

        徐研的脊背一僵，转过，看着远方夜空的月亮。

        月亮的形状犹如弯刀，划过她不在光亮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