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始了,”舒曼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祝你好运,我的孩。”
“是啊。”舒曼笑。
“我曾经问过他,绘画是不是为了可以亲手制作仿品,你猜他怎么说?”
萧瑜说:“今晚您打算怎么办?”
他们的相识,以币游戏开始,以币游戏结束,但那日在旧居后院,shaw倒的一瞬间,舒曼再也顾不上关注币的正反,他只知自己取走了他的命,拿走了他特意为他留的所谓传承。
“小七,事到如今,你再拖去,你边的人都会成为你于心不忍的牺牲品,”舒曼:“今晚,你我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里,老师已经不再年轻了,没有耐心陪你继续玩去。”
……
垂在侧的手紧握得微微颤抖,萧瑜沉默片刻,忽然不怒反笑,讥讽:“您的老师是鬼,却终其一生在找回丧失的灵魂,这样一个人培养雷纳德一也不让人意外,我奇怪的是,他怎么还能培养您?”
舒曼没有说话,而是从西袋里取枚一元币,举到萧瑜前。
旖旎的笔浑然天成,每一笔都是记忆中被那人的手所勾勒的模样,舒曼站在漆黑的展室中,平静注视着被妥善保存的油画――那日午,他吊着接驳好的手臂无意走了客厅,洒满阳光的落地窗,shaw就站在画架前绘制着前这幅画的半成品。
戏。
此时的展室,唯一光源仅来自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萧瑜笑:“如果他当初狠心看着您死,现在大概还有命在郊外那栋房里颐养天年吧?”
“老师……”萧瑜盯着舒曼的背影,忍不住:“小七不止一次问过您,为什么即使我保证了淡盗贼的行当,您依然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萧瑜霍然睁大睛。
“明白了?”舒曼耐心地说。
康奈尔・舒曼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刚刚走展室的萧瑜脚一顿,疑惑地皱起眉,“我不知。”
萧瑜紧张得心脏砰砰直,却佯装面无表地注视着舒曼,冷声:“明白。”
“币游戏……”萧瑜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绘画是一种表达,每个画家都有独一无二的灵魂,他们将灵魂颜料,所以作品才能在死后千年不朽,而盗贼是迷失了自灵魂的鬼,他画是为了找回被职业磨灭的灵魂。”
萧瑜一怔,睛眯起来,不可置信地摇摇,“您再我对您动手?”
舒曼闻言刹那静了,过了很久,才说:“因为是他可怜我,不想看着我死在晚宴会场,所以才破格收我为徒。”
shaw一生守了自己的承诺,雷纳德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用了另一种方式让康奈尔舒曼得到了同行的认可。
“嗯,跟以前雷纳德和你玩的那种规则不同,这算是我的老师教给我们的游戏。”舒曼说:“币落地停稳后,人朝上算你赢,飞鹰朝上就是我赢,不过在这条规则之上,能活着看到币停稳的人先赢。”
闻言,舒曼转过,莞尔一笑,:“因为盗贼不会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学生,小七,每位大盗只能选定一名继承人,也只有选定的人会被同行承认,这是数百年前传来的规矩,你如果想活就必须杀了我,靠以此获得的传承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