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计划失败以后，季七瞬最终还是选择将所有的一切，全告诉了李慕歌。

顾言曦看着他那“蹬鼻上脸”的模样顿时无语，半晌才憋着气问：“你还听不听了？”

选择自己要站在熹国这一边，去挽救自己的国家、臣民。

由于他与天教的关系，所以他大约在半年前，就很快地查清楚了哑君岑的底细，知他不仅是天教主哑红音的儿，还是现任北狄大汗的侄，也就是说他的母亲是北狄的公主。这就让他觉得，哑君岑的目的肯定不是单单复兴天教这么简单，也许还要策划第二次的蛮夷侵略。

事实证明，他最后的这一博，果然没有错注。

但当他和季意然被抓住后，这个计划也就宣布失败。

他不知季七瞬最后会不会帮他一起将“东襄”拱手让人，他只是在赌。赌季七瞬心中的大局、大义，赌他心底的那一清明。

的功力也恢复了，又能长命百岁地活着了。

而且当时的东襄也已是弩之末，本打不过熹国。他这样，虽然对不起九爷，但却是保全这个国家民百姓的最好方法。

李慕歌正愤似的咬着苹果，闻言立刻不怀好意地笑：“言曦，原来你也有为我受罪的一天啊？”

听到这里，李慕歌满委屈地嗔怪：“你就这么睁睁地看着我，全都被成了刺猬？还真沉得住气。”

所以自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让东襄投降于熹国，兵不血刃的结束此战，以免给了蛮夷可趁之机。

后来，他渐渐发现哑君岑的最终目的似乎并不是侵犯中原。而是十分奇怪地把矛对准了李慕歌――他费尽所有心思，似乎只想要了李慕歌的命。而且对于一切只想破坏，并没有抢夺的意思。

李慕

在看不透哑君岑最后的杀招前，所以他一直迫着自己兵不动，等待他狐狸尾巴全的最后时刻。

顾言曦神坦然，面无愧：“我若是沉不住气，恐怕你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好在他给自己留了后手，在他准备用“人面”把自己变成季意然之前，他将全的计划都告诉给了季七瞬。

李慕歌被他说得顿时语，但心中仍不是滋味。

所以当他逃回襄安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李慕歌，而是潜伏到了哑君岑的边，决定伺机而动。但哑君岑又岂是易与之辈，因此他每一步都走得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刚好赶上了熹军攻的前一天，这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他逃来之后，立刻就不停蹄地直奔襄安城。

顾言曦见状，难得不再板着脸，放柔声音有些别扭地哄：“反正你记着，我在一旁巴巴地看着，比扎成刺猬的你，还要受罪千倍万倍！”

李慕歌也不是三岁的孩了，这种听了玄之又玄的事，他就算想相信也得给自己一番心理辅导。但看着顾言曦此刻面红、气血顺畅的样，又不似作伪。一时间只能暂且默认了这种很像“胡说八”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