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昭愣了愣，不解地重复了一遍：“晚秋？”

赵崇昭循着谢则安的目光看去，只见谢大郎拎着个侍站在那里。

赵崇昭松开了双手，深了一气，说：“三郎，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赵崇昭委屈不已，鼻都有发酸：“三郎，我们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

谢则安说：“已经吃了。”他也不隐瞒，“和大郎还有明霖一起吃的。”

赵崇昭快步上前，打断了笛声：“三郎！”

赵崇昭听到谢则安这声“陛”，心里更为难受。他紧紧抓住谢则安的手，仿佛想确定谢则安的存在。

谢则安“嗯”地一声，说：“以前听过，突然想起来的，得不好，也不太应景，污了陛的耳。”

赵崇昭伸手抱紧谢则安：“三郎，三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很难受，三郎，我很难受。我晚膳没吃，没人陪我吃……”

赵崇昭正气愤着，忽听谢府之传来极轻的笛声。那调是赵崇昭从来不曾听过的，却莫名地让赵崇昭的心脏微微揪紧。他三步并两步地迈谢府，以神命令一路上的仆人不许声张，直接走向谢则安所在的院落。

谢则安并不挣脱，静静地与赵崇昭对望。

谢则安说：“奕景不好，落又受惊了，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他浑不在意地提醒赵崇昭，“胡太医擅长调养，要是奕景染了风寒最好请章太医看看，章太医擅。”

谢则安怔住了。

谢则安正倚在回廊尽笛。

赵崇昭说：“三郎你吃了吗？我们一起吃吧。”

落雪纷纷，阻挡了彼此的视线。赵崇昭站在拱门远远地看着，谢则安懒懒地倚在那里，神带着三分疲惫七分倦，修长的手指在玉笛上，睫微垂，并未注意到他的到来，专心地着那起起落落的曲儿。

谢则安这

赵崇昭问：“三郎，你的什么？我好像没听过。”

谢则安淡淡地问：“奕景呢？”

谢则安煤油细听，他的目光顿了顿，转望向拱门。

赵崇昭不明白谢则安为什么突然提起赵奕景，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今天不小心落了，还没醒过来呢。”

赵崇昭看着谢则安微垂的睫，心中的愠怒莫名消了不少。他来不是为了和谢则安讲和吗？再为这小事吵本不值得。赵崇昭说：“三郎，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们……”

赵崇昭的心也随着那曲儿起起落落。他不知谢则安的是什么，却莫名觉得有儿心慌。谢则安这个模样，他从来没见过，就好像一离他非常远，远到他再也够不着。

谢则安没再说话。

谢则安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把他请到家里过，都是他自己巴巴地凑上去。

谢则安一怔，缓缓放横笛，转看向赵崇昭：“陛来了？”

谢则安说：“。”

谢则安说：“没有。这有什么好气你的？我要是遮遮掩掩，非说没吃，那才是有古怪。”他靠回长上，“我与同僚、兄长吃个饭，难有什么不对？”

好了，还把李明霖请到家里！

侍见赵崇昭望过来。立刻说：“陛，是我！是我！我是小公边的人，小公他醒来了！小公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