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开，望着面的鱼漂儿，“真正遇到与你自己有关的事，你永远不敢寄望于别人。哪怕只是希望对方能为你说句话，你都不会有这种‘期望’，你只会为对方找无数种不能站来替你说话的理由。因为你什么都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敢相信。”

即使再怎么说服自己要去“试一试”，他依然无法正在放防备，他依然时刻准备着退离。与赵崇昭的直接不一样，他每一次看到赵崇昭与别人亲近都十分平静，只会在心里说一句“哦，果然是这样”。赵崇昭表现得再在乎他，他也会在赵奕景这些人现时想到四个字：不过如此。

谢则安说：“我年纪轻轻就坐上尚书之位，难免会招人嫉恨，大郎你别想太多。”

谢则安正想得神，忽听后的小童说：“有人来了。”

谢则安没再说话。

谢大郎哪能不想？他抓紧手中的笔，死死了一会儿，才写：“你保证过你在京城没有危险我才走的。”

野翁先生笃定地说：“我看人从不错。”

谢大郎紧紧抿着唇，丝毫不为所动。

他自己都发现不了，赵崇昭自然更发现不了。

天真时总相信不该相信的东西，理智时总怀疑不该怀疑的东西，一来二去，便阴差阳错般错过了许多理应能抓住的好事儿。像这一次，他以为自己能抓稳，实际上手里已经空无一……

谢则安立刻保证：“这是第一次，以前绝对没有过。”

归结底，是因为他无法真正信任赵崇昭。

谢则安叹了气：“好吧，过来就过来。”他又问，“李明霖还好吧？回家了吗？”

谢大郎写：“我和二娘暂时不走了，等这件事落石再说。今晚我搬去你府上，免得再现什么意外。”

谢则安放鱼竿走过去，问：“大郎你怎么来了？”

谢大郎写：“他胳膊受了伤，已经理了，不过怕他再遇上危险，所以我让他先留在你府里。”写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也想等你回去问问况。”

谢则安说：“大郎你别瞎想，真的只有这么一次。”

他两世为人，相信别人的时候多，不相信别人的时候也多。有时他都不知该痛斥自己的天真，还是该惋惜自己的理智。

谢则安心猛，抬起与谢大郎对视。谢大郎脸上有着担忧和愤怒，只不过这种种绪很快被他的冷静压了去：“他们把李明霖误认为你，准备杀手。不过我的人及时赶到，李明霖没事，刺客也抓了两个活。”

谢则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说：“也许您说得对。”

谢大郎写：“那地方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一般那个时候你都会经过那儿。今天李明霖穿着和你相近的官服，正巧在那个时间走到那儿。这事透着蹊跷，我先过来找你说一声，回我会去审问那两个刺客。”

谢大郎掏纸笔，写：“有人要杀你。”

谢则安抬看去，竟是回京已有一段时间的谢大郎。谢大郎面凝重，远远地站在门望着他。

谢则

他劝别人劝得那么好，却怎么都劝不了自己。偏偏他把这一切藏得太深，要不是和赵崇昭吵了一场，连自己都觉不自己是不是有不满或者愤怒。

谢则安皱起眉：“真的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