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了姚府,心并没有轻松多少。他和姚鼎言之间像在踩钢丝,不知什么时候会掉来。他登门找姚鼎言,为的就是确认一姚鼎言有没有被气坏。要是姚鼎言气得失去了理智,那他们谁都不好过了――顾骋那场“诗案”就是血的教训。
谢则安说:“我回去好好想想,一定会尽快给先生一个答复。”
两个老师越来越不对盘,谢则安心好累。
三人商量结果,谢则安上给姚鼎言写信。市舶司就是古代的海关,的是海上境事宜。一把手当然不能让姚清泽来当,那一般都由当地行政长官兼任,二把手的职位倒是可以考虑。
他这个当父亲的只能到这一步了。要是姚清泽还是冥顽不灵,那他也不会再豁老脸让谢则安别的。
徐君诚那边在“诗案”发生后对新法的反已经放大到最大,要不是被赵崇昭“不行”的噩耗拖住了脚步,顾骋的案恐怕会变成双方对撕。
谢则安:“……”
谢则安沉默来。
杜醒拍板定案:“行,就这么决定了,算他一份。”
杜清杜醒的脑回路一向和常人不同,谢则安这么一说,他们也颇为自得:对啊,这不是有他们在吗?一个小屁孩而已,能搞什么事儿?要和姚鼎言对着可能需要勇气,要打击一个小娃儿脆弱心灵还不简单……
杜清杜醒:“……”
姚鼎言。
姚鼎言瞪了他一:“是清泽这几年太嫉恨你,失了本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杜清说:“放个和你不对付的人来,就不怕他搅和了合作社的计划?”
姚鼎言说:“我准备让他外放一段时间。既然你与陛要大搞海运,市舶司这一块应该要严抓起来,我想你给清泽留一个职位。苦一累一没关系,接不到真正的心也没关系,只要能锻炼到他,而且能让他明白你在什么就好。”不是他看不上自己的儿,而是儿的襟和界都和谢则安相差太远。明明谢则安比姚清泽还小,已经能在朝中和“新党”分庭抗礼了,光在那儿嫉恨有什么用?
姚鼎言知谢则安和姚清泽一向泾渭分明,姚清泽不想与谢则安结交,谢则安也不会特意去和姚清泽往来。他这个要求,是希望谢则安能帮着扭转姚清泽的心态,别再拿什么“不同不相为谋”来搪他。
谢则安叫屈:“……我什么都没,先生您可不能栽赃我。”
姚鼎言这个要求虽然有麻烦,不过海运和合作社这件事谢则安是要公开搞的,过程越透明越好,越多人监督越好。他不希望自己来的东西将来变成某些人牟利的工,公开化、透明化才最有利
杜清说:“呵呵,我们会好好对他的。”
杜醒一脸复杂:“你还真够忙的,天地还得他儿?”
哎哟喂,好像不小心把姚清泽推到火坑里去了。
暂时和姚鼎言达成“休战”协议,谢则安上回家和杜清杜醒商量安排姚清泽事。
谢则安一怔。姚鼎言一向冷面冷心,对姚清泽这个儿也不假辞,这番话说竟是一片拳拳的慈父之心。他的肋很隐蔽,鲜少有人能发现,姚鼎言这番话却误打误撞撞上了它。
谢则安不要脸地说:“不怕,这不是有你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