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是“你们随便骂吧,我去当大官了哈哈哈”。顾允父听了能忍吗?顾允能忍,顾骋不能忍。于是顾骋在了解杜绾其人之后,起袖开掐。
谢则安说:“对的,难他们和先生你们有什么关系?”
文人掐架看似斯文,实际上一都不斯文。杜绾不守孝这桩事,其实并不是真那么严重,杜绾曾经对外声称自己不是那位“母亲”生的,不需要服孝。可泼脏本不需要真摁死对方,只要让对方臭名昭著就成了。
朝堂上的攻讦显然只是第一波。很快地,不少文人墨客都开始夸起京城一个大孝,他是姨娘生的庶,从小在嫡母边长大,嫡母死后他结庐守墓足足十年,可谓孝天地。这事迹传开之后,以顾骋为首的一批人对这位大孝大夸特夸,只差没把他夸花来。
更可气的是,杜绾京前还说了句“笑骂从汝,好官我自为之”。
姚鼎言愤怒地召集“新党”,决心要发起一场激烈的反击战……
上朝时的事一传开,杜绾的名声算是臭了。
允父又看不惯了。他们家乡也在那一边,有人向他们来信说杜绾本是在睁着说瞎话,青苗法在那边早就搞得怨声载!杜绾行将青苗钱摊派去,自己的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拍拍屁京官来了。
谢则安沉默来。
这鲜明的对比让杜绾一落千丈。
第183章
杜醒和他急了:“我才没有这样的亲戚!”他冷笑,“为了当官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不要脸地说自己不是他母亲生的,你说这是人的事吗?亏得我们那兄长还肯替他圆话。”
杜清说:“当然不喜,这种耽於酒、沉迷享乐的人,哪里是办事的料。溜须拍他倒是老手,这不,连姚鼎言都着了他的。”
顾骋那手腕,在姚鼎言面前简直像小孩过家家。
杜绾不是最着急的人,因为姚鼎言比他更早发飙。上次吕宽也就算了,那是他学生揭的,他能忍一忍。这次?顾骋父算什么东西啊?照这样去,谁还敢向他靠拢!
谢则安听他们你一我一语地说个中原委,笑了起来:“原来杜绾和你们是一家。”
姚鼎言先找上杜绾,问他顾骋说的事是否属实。这事对于杜绾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姚鼎言一问,杜绾先落泪来。他声泪俱地替自己喊冤,并且说“事原委”:那并不是他母亲,而是杜父后来的续弦。杜绾从小和对方不亲,谈不上教养之恩,照
杜醒嘿嘿一笑:“只要夸新法,姚鼎言谁的不着?”
杜清说:“家门不幸啊。”
谢则安说:“你们好像很不喜这个杜绾。”
这招够狠啊,你看看人家,明明不是亲生的还守墓十年,而杜绾呢?借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死死巴着官位不放,这等无耻之徒怎么能在朝为官!
谢则安回到府中时,杜清和杜醒正对着酒发愁。见谢则安回来,他们站起来说:“听说最近有个叫杜绾的小京了?”
杜醒说:“也不看看他儿什么德!我猜不三个月,他儿肯定会灰溜溜地离开京城。”
杜清说:“哪有什么关系,我们见都没见过。不过几天前倒是收到封耀武扬威的信,说他儿有息了,当京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