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言先火:“你再摆那副模样试试看!”
徐君诚这次和姚鼎言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他颇不赞同地皱着眉:“三郎,不要油嘴!找你来是有正事,”他取一份奏折递给谢则安,“你这设立‘女官’的建议是怎么回事?”
谢则安摆老实巴交的表,怯生生地赶到政事堂,那神活像是小白兔狼窝,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徐君诚是守旧之人,换句话说就是他很迂腐。谢则安的奏折让他非常不满意,更让他不满意的是谢则安明明正与姚鼎言分庭抗礼,也不知脑里搭错了哪筋,突然冒这么一着。
谢则安说:“小妹啊,我再告诉你一个重要的真理――”
为什么谢则安很少振臂呼“平等”“公平”之类的号?因为这些东西太虚了,实在太虚了。在一个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那样活着的时候,它们终究只会是一个假大空的号。你对他们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依然没办法让他们迈半步。
谢则安拍拍谢小妹的肩膀:“成大事,先洗脑……”
比如长公主想走的这一步。
无论男女,才华众的人毕竟是少数。这个时代的女孩本来只要循规蹈矩地等着嫁人就可以了,突然告诉她们“你们要和男孩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考个士当个官儿,我看好你哟”,她们只会觉得无所适从。
姚鼎言:“……闭嘴!”
谢小妹:“……”
所以“改变”毕竟只是少数人的期盼,阻力来自“外”,也来自“”。
桩是以“妻原谅丈夫”为结局,一次再去跟,家暴还在继续。有时事务所的人看不去了,把家暴得太厉害的丈夫告上法庭、关监狱,那人的妻竟然对事务所破大骂,天天到事务所撒泼闹事。
这样的况其实并不少见,只是这家事务所专门这一块,所以问题暴得更明显。
谢则安说:“附耳过来,我教你几招,快速混成畅销书作家――啊不,文坛新秀。记住,一开始先别署真名,等你小有名气之后把甲一掀,告诉大伙你其实是个女滴,争议就大多了。写书呢,最重要的是有争议……”
谢则安打发走谢小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谢则安穿上官袍去“上班”,轻松惬意地和同僚们聊天打屁,日不要太清闲。
谢小妹:“……”
谢小妹洗耳恭听状,认认真真地望着谢则安。
这不是给了“新党”攻讦他的好由吗?
只不过这样的日没能持续多久,几天之后政事堂那边来人了,叫他过去政事堂一边。
谢则安眨巴着:“气氛这么严肃,我害怕啊。害怕是没法控制的……”他抬起自己的手,“先生您看,我手都在发抖呢,学生惶恐啊。”
谢则安睛还是一眨一眨,特别单纯特别善良:“这不是很小一件事吗?女官品级那么低,俸禄那么少,上升空间那么小
徐君诚看到上面盖着的红印,额角青筋突突突直冒。这家伙事也不和他商量商量,一都考虑后果!
谢则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谢小妹灌输了不少营销手段,语气饱鼓励:“努力吧,你好歹是哥哥我一手教来的,书没卖个千百本别回来和我说话,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