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痛哭涕地求饶:“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我这才服完孝不久,姑姑您这是要让我被唾沫星淹死啊!”
恭王死乞白赖地让谭无求和他签订一系列类似于“偏心只能偏向我”“我一回来必须赶赵凌走”等等“不平等条约”,谭无求边听边笑,不时回上一两句。
现在,她们学成师。
第177章
一会儿才回神。他明白了谭无求的意思,惊喜之余立刻把脸扔掉了,没脸没地说:“那可不行,还还是要还的!临均我跟你说好了啊,以后你不许再偏袒赵凌那家伙……”
谢则安脸上堆满乖巧的笑容:“姑姑你说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
长公主眉一横:“那就给我拿个章程来!”她扫了谢则安一,“这样吧,我挑两个女学里最好的学生住到你府上,等你什么时候想来了我让她们回去……”
长公主大大方方地坐在谢府啜茶,衬得谢则安十分不淡定。
谢则安收到谭无求的信时,正在发愁。
长公主把茶杯一搁,淡淡地问:“那你告诉我谁这个?”
长公主:“……”
谢则安抱鼠窜,边跑边喊:“姑姑息
谢则安里更苦了。是啊,谁这个?以前从来都没人这个。他那会儿画饼画得,因为那本不需要他去心。实际上并不是有才德的女孩少,而是给有才德的女孩的机会太少――能事的女人古往今来都不缺!区区一个女学,能改变的事并不多。
这批女孩能迈第一步,心中大多有自己的野心――她们的野心也许不大,比如明过人的商之女希望能堂堂正正接掌一家店铺、比如才气四溢的翰林之女希望能与男孩一起到书院念书。
谢则安苦着脸说:“姑姑您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这个。”
一只训练有素的飞凌空飞去,向京城带回了“边境安好”的好消息。
原因很简单,长公主好像讹上他了。长公主的女学开了多年,培养了一批……彪悍的妹。女学初开,谁都没经验,长公主采取了放羊吃草的方式,舞刀枪的妹请了最好的武师来传授武技;舞文墨的妹请了最好的先生来教授经义。
谢则安心里苦啊。当年他见长公主没事,又有意办女学,于是一挥手给长公主画了个大饼。没想到没过几年,赵英不在了,赵崇昭登基了,长公主……来找他要饼来了!
长公主怒骂:“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把女学当什么地方?”她腰间的佩剑,“混账小,看剑!”
谢则安:“……”
女学要真正办起来,得把这第一批“毕业生”安排好才行。这年,女人最大的成就是去相夫教,要是没能让她们看见不一样的路,怎么可能继续把女学办去?
两个人双手交握,明明离战场最近的地方,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宁静安然。
十年时间,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心改变的人脱胎换骨。
长公主说:“你小好生狡猾,当初我办女学你一力谋划策,如今却和我说这种话。”她幽幽地看了谢则安一,“当初你莫不是因为怕我找你麻烦,才给我鼓办女学的诸般好吧?”
谢则安说:“姑姑,我这人呢,其实啥本领啥野心都没有,只想过平平淡淡的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