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落的惨叫声让端王转过看向来人。
耶律衍猛地住他的巴,他直视自己的睛,吐一个字:“是。”他收紧手指,“你可以想想该怎么讨好我了,你那儿就得不错,你到了那边之后会看到当狗当得多有滋味。”
其他人都默契地转过,不去看一丝不挂的端王。
端王一瞬间明白这是谁的手笔。能在凉州无声无息地这种事,除了曾经在凉州经营好些年的吕宽还有谁?果然,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对敌人心慈手。
端王揭开帐门看去,只见一批西夏人正在湖边与耶律衍商谈。
端王同样回以冷笑:“也行,真没有我也不在意。”
瞧见端王脸上那浑不在意的笑容,耶律衍心火起,语气却越发温和:“你过来了又如何?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会如何,以后都由我说了算。”
端王当然不会认为耶律衍果真这么好说话。他躺帐篷,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能让耶律衍亲至,吕宽还卖了什么?他皱眉思索着,却听外面传来几阵狄语交谈。接着是的律的律的蹄声由远而近,整块绿洲很快被火光照亮。
耶律衍怒火中烧,将从人手中的衣服扔给端王:“穿。”
端王一笑。他不慌不急地穿好衣服,说:“耶律大王是想请我回北狄客?多小的事儿,直说便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端王皱了皱眉,问那为首的人:“衣服呢?”
这样的重逢并不怎么好,来人脚边倒着好几个护卫,地上还着鲜血淋漓的珠。端王看了看地上的“护卫”,又看了看来人,打理好湿漉漉的发,起上岸。
不是西夏语还是狄语,端王都不太通,光这么远远地看着本看不个所以然来。端王放帐门,回到床铺上闭目思考。西夏
西夏人和狄人都长得非常大,双方对峙片刻,才放长刀说起话来。
跟在来人后的黑衣卫听令上前,手起刀落,挖了那几个护卫的睛。他们的刀太快,以至于那几个护卫前变黑了都没反应过来。等剧烈的痛从睛的位置传来,他们捂着血淋淋的脸哀嚎不已。
“衣服?”来人正是耶律衍,他见端王始终没正看自己半,冷笑盯着端王,“既然你不介意光着,还要衣服什么?”
盯着端王底的青影一会儿,耶律衍笑了起来:“真是惯的家伙。不过你活了这么久,恐怕还没吃过这样的苦,那就先遂了你的意吧。”他叫人去安营扎寨暂留一晚。
耶律衍眯起看着他。
端王抬,眸光带着几分冷意:“是吗?”
端王抬起朝耶律衍笑了笑,说:“所以呢?我过来了又如何?”
说得兴采烈,一声冷得彻骨的嗓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把这几个家伙的睛给我挖掉!”
端王懒得和耶律衍说话,他挣开耶律衍的钳制,问:“今晚先不走吧?”
端王说:“给我准备个帐篷,我要好好休息一。”
耶律衍说:“没办法,有人要把你送给我。”他抬手把玩端王垂在颈侧的发丝,“你们主仆俩可真有趣,他怕你卖他,急匆匆地帮我安排好接你过来的门路。你呢,又为了你的‘朋友’把他的罪证送到京城。这好了,你过来了,他也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