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吕宽抛的橄榄枝，蔡东可不会尚到一拒绝，他确认般问：“即使我的文章写得再糟糕都可以吗？”

吕宽暗示说：“姚参政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是真想，大可现在开始准备。”他笑了起来，“你的能耐大家都看在里，相信你日后一定能为姚参政排忧解难。”

赵崇昭与吕宽的见面非常顺利，吕宽向来擅于察言观，哄得赵崇昭非常开心。谢则安最近忙着带太学、百川书院的人去“实习”，一时半会儿闲不来，赵崇昭只能自己找乐。

谢则安收到蔡东的信时有些意外。

吕宽和朝中其他人不大相同，说话总能说到赵崇昭心坎上，赵崇昭一喜上他了，没事儿就往姚府跑。姚清泽沾了吕宽的光，见到赵崇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几日，赵崇昭便命人把姚清泽安排在御书房当值。

历娓娓来，最后猛夸了吕宽一通。

蔡东与吕宽对视一，顿生知己之：这家伙多卑鄙、多龌龊、多没限啊！太棒了！这么巧我也是！

此“蔡阳”当然不是吕宽以为的蔡阳，他是蔡东，氓地痞，大字不识几个，参加科举不是找死吗？他现在开始看书了，不过懒得自己看，都叫些长相姣好的少年给自己念。至于自己对着少年能把持多久，听多少，蔡东从不求。

蔡东想到还在外忙活的谢则安，提笔给谢则安写了封信，告诉他京城已经失火，再不回来赵崇昭很快又会让人给哄走。

徐君诚他

只不过这“蔡阳”看起来总有古怪，别人当上举人后都忙着准备科举，他却晃晃悠悠好些年，光顾着经营蹴鞠社那一块。

躲在暗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越来越浑了。

吕宽找了个由和“蔡阳”单独聊天：“蔡兄不准备参加科举了？”

姚鼎言自然一答应。

蔡东挑挑眉，“哦”地一声，应：“这理我也懂，可惜我才疏学浅，去科举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赵崇昭来了兴趣，和姚鼎言约好理完政务一起去他们家走走，见见这个吕宽。

蔡东说：“科举太难了，我不愿和人去挤这难走的独木桥。世上宽敞的大有千千万，何必只盯着科举不放。”

蔡东这家伙突然这么助人为乐，实在让他看不透。京城的变化在他意料之中，他会离京正是想引蛇，让吕宽行动起来。这不，他离开没多久，吕宽转暗为明了。

吕宽正式打姚清泽的“小圈”里。他的第一件事当然是了解姚清泽“小圈”里的人，他最先注意上的是“蔡阳”。沈敬卿是姚清泽的大舅哥，心狭隘，不堪大用，吕宽对他没什么指望，准备好好供着别让他惹祸。

姚清泽对吕宽更为看重，平日里总以兄长之礼待之。

蔡东笑着与吕宽分别。

吕宽说：“蔡兄好怀。不过世上大千千万，最好走的还是士人这条。你能有个士的话，许多事都会迎刃而解。”

吕宽说：“也不能太糟糕，不过不用担心，到时我会给你‘主意’。”

走到明之后，他们事反而会制肘。

这个“蔡阳”却不一样，“蔡阳”是有正经功名在的举人，又以蹴鞠为由和赵崇昭搭上了线，怎么看都是一颗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