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我,我告诉你密码。
女经理试试探探地过来,询问张衎是否需要帮助。张衎虽然很疼,不过还好冬天外套厚。他爬起来活动了一手脚,没有大碍,就谢绝了女经理的帮助。没事了,你去忙吧。他告诉人家,然后慢慢走了业大楼。
你当我傻啊。
刘哥,别跟他啰嗦了。一个染黄的混混憋不住了:实话告诉你,就是有人要教训你,你想想你得罪过谁吧
他话还没说完,张衎就开始跑,往业公司的方向跑,那些人就追。张衎速度不慢,那些人也不慢,一前一后地了业大楼。他没有料到的是,原本人丁兴旺的业公司,因为小年夜很多人提早班了,整个一楼都空的,业办公室只有一个女经理留守着。
两千万。为首的男扯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爸爸叫人打我。张衎说完这句话后,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他翻桶板,在上面坐了来。宋云村觉得他这状态不对,把他拉了房间。
张衎回来的时候,宋云村被他的狼狈吓了一。起初以为只是淋了雨,但在过了玄关灯光明亮的客厅后,还是发现了他既脏,而且受了伤。
他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看上去恐怖,但是手并不真正攻击要害,不是寻仇的意思,真的只是教训而已。可是这种方式,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样镇定的路数。
是我自愿给你的,她可以作人证,我也可以给你留条。这卡里没钱,但有十万额度。
我没有钱,给你们打借条行么?
最终那些人在确认密码有效后拿走了这个卡,并且给他了答案。雇他们的人不姓张,是市工商局的一个大佬。而张衎给他们的那张卡,就是很多年前张泰兵给他的。就让张泰兵给他们还钱去吧。
宋云村赶紧给他拿来了拖鞋。怎么回事啊。他关心地问。张衎转看着他,因为脸很白,所以圈和鼻尖发红得明显。血痂被去后,眉骨那儿留一个清晰的伤。
我欠了多少?张衎问。
在宋云村的
我上回来。
雨变大了,渐渐有瓢泼之势。张衎虽然没有拒绝带伞的习惯,却也不看天气预报。雨很快打湿了他的外套,宋云村的电话来了。你到哪里了?雨了。
这些人并没有要打死人的意思,觉得已经差不多之后训练有素地收了手。女经理吓傻了,怕意外,却看到那个被打的年轻人撑着地坐了起来。他问那群人:是张泰兵叫你们来的吗?他一边说,一边从袋里掏夹,然后拿一张信用卡。
她就成了这次围殴的唯一目击者。那些打手并不忌惮有人看到,只警告她不许报警,也不许离开他们视线。她就急啊,看那些人木然的狠劲,怕自己的前发生命案,又怕自己的公司脱不了系。
宋云村紧张了:怎么搞的?张衎把脏的外套都脱掉,扔了卫生间的浴缸里,并且搅巾了一脸。然后他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瓷砖地上,没了一步动作。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暗来了,还飘起了小雨。小区里有私家车经过。张衎把兜帽上,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空了。超市里买的东西,刚才在追逐中可能落在路上了吧。张衎沿着来路回去找,什么都没有找到。已经被人拾走了吧。
34.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