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衎刚写了一行字，他同桌又凑过来：要不我帮你回一封信？不回信不礼貌的。他凑re闹不嫌事大。

不要。张衎直白地拒绝他。同桌又切了一声，心里觉得张衎很不懂人qing世故，哪能这样不给脸面地直接回绝自己？简直像个小学生。

张衎！数学课代表从教室外走了jin来，应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应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教数学。张衎心里一咯噔，因为知dao期中考试自己没考好。他是这个班级的学习委员，但期中考试的总分全班才第七，年级排到了三十开外。数学分数还尤其糟糕。

到了办公室，教语文的江老师和隔bi二班的班主任也在。张衎低toujin了办公室，径直走到应老师面前。

应老师是个蘑菇tou的中年妇女，对学生很严厉。她这两天想找张衎，一直没时间，终于今天午休有空，就把他提过来臭骂一顿。

你脑zi里在想什么东西啊？你看看你自己考的分数！她把成绩册摊开来重重拍到张衎面前，你这叫学习委员？什么叫学习委员你懂吗？你自己告诉我你这考得几分？

张衎不响。

告诉我呀！应老师把本zi又朝前推了几寸：考几分你告诉我！

77。张衎灰溜溜地说。

77！你看看你失分在哪里？最基本的东西你都zuo错。明年就中考了，你有没有搞清楚啊？我看你最近就不对tou，你在想什么？来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谈朋友了？有没有？

应老师问话是不能沉默的，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张衎只好摇tou。

那你说你最近在gan1什么，来告诉我。

没gan1什么。张衎低声说。

我现在给你张新卷zi，你给我重新答，我看我坐在你边上你还会不会错。

张衎沉默地拧chu应老师丢给他的圆珠笔tou，找了旁边一把椅zi，坐xia来开始zuo数学卷zi。

二班的班主任刚刚就捧着杯zichu去了，估计去自己班级监督自修了。教语文的江老师就坐在他们对面，抬tou就能看见。

应老师已经伏案开始gan1活，确认了这一dian，张衎从试卷上抬起tou，去看对面的江老师。江老师也在看他，是一种无声的幸灾乐祸。

于是张衎很不客气地从办公桌一侧伸chu手臂，朝江老师比了一个只有对面才能看见的中指，同时默默地瞪着他。

江老师用手指遥遥地dian了应老师，示意张衎不要得意忘形，张衎收回手，抓了抓额tou。有些心虚地看了应老师一yan，她什么也没发现。

张衎是江老师的课代表，除此之外他们还有dian特殊关系，比如私xia没人的时候，张衎是叫他爸爸的。

张衎的成绩一直比较好，jin了初中继续zuo学习委员，同时zuo语文课代表。课代表就是要帮任课老师zuo事的，和江老师熟悉起来之后，江老师对张衎就特别好。

张衎自认是没有爸爸的，但是他又很想享受一dian父ai，江老师正好满足了他这一dian。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简直一拍即合。这个叫江建设的老师平时上课就没有架zi，经常讲笑话逗学生，孩zi们都很喜huan他。所以当他想对张衎好的时候，那就更是风趣幽默丰神俊朗了。

上课铃响了，丰神俊朗的江老师站起来：应老师是为你好啊！他要准备去其他班级上课了。

张衎悄悄地又比给他一个凸字。这年纪的男孩zi总是把反叛当帅气的。

这天张衎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