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什么？作为一个刚厂的机人，赛文并不了解这种绪，他甚至不应该产生这种绪，一个机人怎么会有绪呢？

赛文自己也不清楚，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欣赏的绪是什么时候。他在大脑芯片里搜索半天也找不到相关的绪设定。他又一次困惑了。似乎从上次受到艾瑞克斯的孤独开始，赛文越来越经常到困惑。对一个机人而言，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赛文隐隐产生了这个念，可为什么不是好事？程序没有给答案，似乎需要赛文自己来寻找。

孤独！

艾瑞克斯吃惊地看向了赛文，“你说什么？”

赛文平静地看着他，“孤独，艾瑞克斯你孤独吗？你的琴声里有孤独。”

在艾瑞克斯的后，赛文静静地看着他。这是赛文第一次听到音乐。程序告诉他什么是音乐，他的大脑芯片里也存储满了各式各样的音乐，但艾瑞克斯正弹奏的音乐和他存储的音乐似乎是不一样的。

在艾瑞克斯又一次坐在橱窗弹奏完钢琴曲后，赛文第一次问了一个问题，“艾瑞克斯，你孤独吗？”

第2章机人之心

一开始他弹得并不连贯，但很快回忆充斥了他的大脑，熟悉的曲谱就像是摆在他的面前。艾瑞克斯修长的手指宛如舞的灵，灵活地敲击着琴键，优的琴声淌来，环绕在了他的边。

“闭嘴。”赛文的这句话激怒了艾瑞克斯，他咆哮地朝着赛文冲过去，挥拳狠狠地打在了赛文的脸上，“我为

。

“见鬼。”艾瑞克斯了起来，“你一个机人懂什么孤独！该死的程序里面有这个设定吗？”

自从上次弹琴后，艾瑞克斯养成了每天都要路过橱窗弹琴的习惯。

赛文更加困惑了。

四

艾瑞克斯并不知，赛文通过的存储程序录了他弹奏的每一首曲。这种行为对机人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虽然特定的机人设定有“欣赏”程序，但必须要有独特的场景发。像艾瑞克斯这样坐在商场里弹琴，周围的机人只会依着程序各各事。

艾瑞克斯无意识地走商店坐到了钢琴前。等他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搭在了琴键上。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弹过钢琴。莫名的冲动自心底涌，艾瑞克斯回忆着小时候背过的曲谱，尝试着摁了第一个键。

孤独！这是赛文越来越经常受到的绪。就像是周围笼罩着一层黑雾，看不到任何的同类。

赛文中闪过一丝困惑，有陌生的绪在他脑现。他试图在大脑芯片里寻找到合适的匹词语来形容这种绪。

赛文带着这种困惑，每天沉默地跟在艾瑞克斯边。他观察艾瑞克斯的每一个举动，揣摩对方的每一次表。作为一名公职机人，赛文可以拥有一套自己的小房。每晚班回家后，赛文都会链接着屋的音响，一遍遍播放着艾瑞克斯弹奏的钢琴曲。

赛文觉到了艾瑞克斯的孤独，他自己也很孤独。

赛文找到了，他在艾瑞克斯的琴声中听到了孤独。

赛文睛闪了闪，“我觉到了孤独。和艾瑞克斯一样的孤独。”

致丽丝，命运交响曲，小夜曲……艾瑞克斯弹奏每一首他记得的曲，并不在乎是否跑调。他没有听众，或者说他的听众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