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杨戬说的话与当年一模一样。

他现的一刹那，杨晋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无数念充斥着挤压着，满了脑袋。疼裂的同时，他想起了自己和孙悟空在花果山大战，在王家村相知相交，后来孙悟空被抓，自己为了救他设定西游棋局，如何一步步殚竭虑与如来周旋，如何被恶的悟空骗去天，如何与孙悟空一起发动神妖大战，再如何死而魂不灭，去了第四界等他，再后来，他想起在第四界也就是现实世界中，他是如何追到杨齐天最终与杨齐天幸福生活在一起的。

孙悟空接着说：“真是与众不同，纵观三界，除了你，谁敢姓二？”

清醒是因为，即使搞不清自己是谁，也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况，对面站着的这个人都会跟自己在一起，他对自己的心，便自己对他一般，亘古不变。意识到这一，所有事都无需害怕了。

杨戬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觉。

糊涂是因为搞不清前所见到的一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梦幻，什么是虚无，什么是生命，什么是轮回，他通通搞不清楚。

杨戬对孙悟空眨了眨睛，

边像狗一样的人也就是哮天犬，先于自己了来，对孙悟空喝：“大胆妖猴！死到临还呈之快。”

他和孙悟空只交换了一个神，就明白了彼此应该怎么。还能怎么，在人生这场大戏中，除了杨戬与孙悟空，其余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他们两个自然也不能表现与众不同的样来。两个人就好比知剧走向的演员，照着剧本在表演。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怪不得第一次见到杨齐天有那么特别的觉，怪不得总奇怪的梦，怪不得无论如何也非要得到杨齐天不可，很多不解的事都有了答案。

“哈哈哈……”群妖大声嘲笑起来，杨戬没笑，谁听了听过无数遍的笑话还会笑？想起自己当年也没笑，那么是不是说明，潜意识中在当年这笑话便已听了无数遍？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又说明，作为“杨戬”存在之前，还有另一个甚至几个前世？

那是先有杨戬，还是先有杨晋的呢？谁是前世，谁是今生？他现在既然是杨戬，那么作为杨晋这个人，已经在那个世界死了吗？

原来他是杨戬，而杨齐天，是孙悟空。

孙悟空站在他面前，说：“二郎神？你就是二郎神？”与这句话绝不相称的是，孙悟空的睛里分明闪着泪花，那种古怪的神天底只有杨戬一个人能读懂。在这一刻杨戬知对面的人是杨齐天，或者说，是想起了前世今生的孙悟空。

杨戬前所未有地糊涂和清醒着。

杨戬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一句话：二郎神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像看电影一样，耳听哮天犬接来一字不差说：“二郎神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哮天犬这是在演戏么？边的天兵天将，李靖哪吒梅山六兄弟，对面花果山的妖怪，都是在演戏么？如果是演戏，那自己和孙悟空扮演了什么样的角？在这场戏中，死了的人是真的死了，还是会在某一个他所不知的地方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