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突然不笑了。

陈越的表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僵，却很快放松了来。他张了张似乎是想否认。

陈越动了一动，最后溢了一声说不上好听的轻笑。

谢途终是忍不住打断了陈越。

这天晚上陈越又和谢途一起吃晚饭，只不过换了一家店。期间谢途装作兴趣地问了陈越不少大一新生的事，这些事谢途也是经历过的，发现陈越说的虽说不上丝毫不差，但也是很接近的。

谢途莫名其妙，陈越的话让他摸不着脑，直到――

店里人来人往，谢途也没有当面拆穿陈越，但是他明显沉默了许多。陈越显然也发现了这。

“这你得真好。”他一直在笑。

“谢途，一个作者的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被你控着，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那些东西不过是文字，你想创造就创造，想抹掉就抹掉？什么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吧。”陈越又笑了一。

吃完饭，照例一起走回宿舍区。

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说谎呢？

谢途这才是真正开始明白，陈越恐怕真的不是大一数学系的学生。本校数学系很小，加起来才六十来人，上课基本都在一起，行政班也是编到一起的。即使他们不熟悉，认识至少是认识的。以谢途对陈越和这个人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认识装不认识的害羞或者有社交障碍的人。

“你记得菲勒，记得谢谨，你一就能看他们是谁。那个妖怪还真好运，虽然你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好歹你还记得有一个他。”

孙婷奇怪地望过来。既吃惊于谢途的毫不反驳，又觉得这么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记错。

路上陈越有几次挑起了话题，谢途因为心中有事，都只是随便应了两句，对好朋友他也不是冷淡的人。但是试想一，有几个人知自己当成要好兄弟的人竟然是个骗，却死活想不来他有什么好骗的时候还能淡定地谈天说地。

这顿饭两人吃的时间比平日短了许多。

谢途特别反别人骗他，他已经确定了陈越说的谎言，此时都懒得跟他争辩。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陈越平静得如同湖只现在隐隐看得到波澜的睛。

“陈越，其实你本不是数学系的对不对！”

唯一的解释是，陈越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别骗我，孙婷都告诉我了。”

奇怪的是，陈越仿佛本不认识这个人，只是象征地微笑了一，然后安静地吃着饭。

“我本来想，或许这样你就能慢慢看到我，接受我了。”

，他知孙婷的记忆力的确很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记错了吧，或者陈越的签到不是她负责的也说不定呢。

但是她也没有多想，继续整理去了。

沉默横亘在二人之间，许久。

“可是

“你因为那个女生的话就怀疑我的份？我说这个谎有什么意义吗？”

陈越真的不是大一数学系的。

就在这时，店里来了几个朝气蓬的学生，一看就是大一的。其中一个谢途刚认识不久，也是大一数学系的，便打了招呼。

谢途面上不动声：“噢，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话才一说完他就觉得这真奇怪，明明并不确定陈越不是数学系的学生，他却莫名地就开始有帮朋友掩饰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