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唱的是荆钗记,楼千重自然是扮作那钱玉莲,即使是素装打扮依旧十分让人惊艳,声音婉转动听,一个转,长袖一抛,当得是妩媚清丽动人无比。
“是吗?”承祜伸手以指缠绕把玩起她肩上的秀发,“我说你都成亲了,怎么还是这少女的发型?”
承祜勾了勾嘴角,放手中的茶碗,向她靠近了一些,“程老板可真没良心的,成亲宴客也不请我这前夫,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承祜又凑近了一些,远远看着倒像是人间的亲密耳语,戏楼上的楼千重看着,差走错步。
程熙鸾呵呵笑了一声,扭看向他,“你今天明知我过来还把我家千重叫过府唱戏,安的什么心呐?”
理亲王与当今圣上甚笃,里的赏赐是从来不缺的,府布置致却不显奢靡,有种敛的贵,连戏楼都给人一种雅致之,见多了城各府富丽堂皇的戏楼,楼千重是觉前一亮,心里想着理亲王定是灵巧无双的人。
程熙鸾觑了他一,“理亲王您这话可真不厚,您贵人善忘,我成亲那日你人正在外和皇帝逍遥快活呢,虽然人不到礼到了,我这前妻心里也不舒服。”
“你又不是不知个发髻在上得
他刚唱完一句,上前几步,一个抬却对上了台一双无比熟悉的睛。
程熙鸾睛还在自家人上,闻言耸了耸肩:“合着你是觉得我不上了?”
“我说你是不是对人不好啊?瞧那哀怨的小模样,可真让人心怜。”承祜看看旁边神经大条的某人,唇边的笑意带上了些许奸诈。
午后,楼千重就带着人上了理亲王府派来的车,边跟随多年的小厮因为紧张兴奋絮絮叨叨个不停,他心里好笑,转却想着今日熙鸾说有事所以中午不来找他,也不知是忙着什么呢……
接到理亲王府送来的请帖时,整个人倒是愣了愣,还是一旁的刘爷反应快,毕恭毕敬把来送帖的人送走并言明一定准时前往。
“哪里哪里,程老板也是京中了名的男,不少闺阁少女对你还是很仰慕的。”承祜想到这家伙成亲前还是很得女人青睐的,不由取笑。
承祜失笑,视线转回戏楼上,这时楼千重正唱钱玉莲受迫要投江自尽,他早已看清程熙鸾一女装打扮,不觉心里酸涩,形容更加哀怨,一双睛着委屈直视着程熙鸾唱:“只得拚死在黄泉路,免得把清名来辱污。伤风化,乱纲常,萱亲嫁富家郎。若把名辱污了,不如一命丧长江。”
“这么个人倒真让你给收了,可惜可惜。”承祜端起粉彩描金福寿纹碗喝了茶,对着坐在边穿着镶黑边宝蓝绸缎裙的女笑。
熙鸾?!楼千重心里一惊,他从来登台唱戏便会忘我,楼坐着何人样貌几许他少有看清,所以即便台坐着本朝权贵之首,他也没有说因着好奇刻意瞧上几。
程熙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那叫戏,我把人疼得跟珠似的,哪舍得委屈他半分。”
“那天可是那一年最后的黄吉日了,我等不及要抱得人归!”程熙鸾理直气壮地。
“你不会等我回来再行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