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镜听得张嘴愣了愣,“我说相悦,你原来过的都是什么日?”
“还能怎么办?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走!”
跑了片刻,费源光着风声:“小沐,我们为什么要跑?桥这么窄,他们就算追上我们,也超不到我们前面呀。”
最前方,费源光与凌沐笙自然听见了后面的喊叫,觉到了索桥极不寻常的摇晃。二人忙回首看去,见四人踏着尘埃,以要将索桥踩塌的气势向前冲来,不禁一声叫唤,也向前狂奔。
“久棠!那两个小鬼竟然还敢跑!我们追!”姬千幻轻功一运,箭矢般飞去。
“呆!你就不怕桥塌了么!”凌沐笙嘶声应,忽的神一亮,只因前已到索尽,陡峭悬崖上,一块块乱石围成的地已映帘,犹如一个倒扣的大碗,立在山间。
察觉到索桥的异状,风相悦回首一看,便见华久棠与姬千幻厉目圆瞪,卷着狂风如陨石般扑面而来,不由惊得五指一抓海镜,“海镜!师、师父来了!快跑!快跑!”
海镜还没把他的话听完,人已随着风相悦飞几尺,继而被风相悦拽着跌跌撞撞踉跄一段,耳畔只有风声呼呼作响,忍不住:“相悦,之前看见华先生时你还连路都走不动,怎么现在可以跑这么快?”
“当然是因为现在他在后面,在我们后面啊!”两句话说罢,风相悦又拖着海镜飞奔了约莫一丈距离。
在沙土灌木丛中踉跄半晌,二人终于来到乱石地前,抓住石块的棱角,便蹭蹭上爬。
华久棠则皱了皱眉,像是忆起什么沉重往事,扶额悲伤摇首,“相悦,饭就别了,还是我来……”
瞧见那狗尾巴草的一瞬,凌沐笙和费源光顿如看见了万吨金币般放金光,嗖嗖两声凌空纵起,冲铁索桥,跑悬崖前低不平的山路。
当二人至地端时,那在风中柔柔摇动的狗尾巴草简直就仿佛一个羞无限的女,正在对他们挥着手说“来呀来呀,来我呀”。霎时间,费源光与凌沐笙像是两个饥辘辘的人见到了麦穗一般,张牙舞爪向那狗尾巴草扑去。
话音落时,华久棠和姬千幻已如飞燕般窜起,分落两侧铁索,足尖在锁链之上,蹭蹭蹭向前。索在二人脚步顿时如风中柳叶般飘,铁链碰撞的咣当声在空阵阵回响。
就在指尖将要及狗尾巴草时,空中突然现两团黑影,星般坠,一把摁住两人,向两旁一。
将二人制住后,海镜和风相悦第一反应也是向狗尾巴草奔去,却不料刚走几步,费
再近一步,便能看见地雄赳赳仰首立的熊石罡,以及那在地面,在微风中瑟瑟飘摇的狗尾巴草。
随着二人动静,泥沙窸窸窣窣自隙间,泼在石之上,又被弹得四散飘落。费源光与凌沐笙在这沙沙声中,动作越来越麻溜,就是山猴见了二人,恐怕都得自愧不如。
而这样结果便是风相悦跑得比方才更快几倍,嘶喊在风声中一声一声低,“师父!是我错了,别追我!今晚回去我会扫屋饭修房的!”
华久棠目光一凛,也如雄鹰扑般划破空气。
凌沐笙与费源光在尘埃中咳嗽连连,着一尘埃爬起,才发现后站的竟是海镜和风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