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安静地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声,剩余的,全都是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给林喆打了电话,一无所获。急之甚至还给卓逸打了电话。通话音响了三后被一不太标准的汉语接了起来。
他回来了。
曾柝坐回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来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却听到电话铃声在屋里响了起来。男人沉默地放电话。原来他门索连手机都不带了。
原来傅嘉祎这三个字,真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
即便是打着伞,还是被雨打湿了肩膀。转开门锁的时候发现玄关嘉祎的拖鞋不见了,拉开鞋柜看到他的鞋整齐地摆在里面。
踏浴室的那一刻,曾柝脸上努力作来的柔和表顿时消散不见。觉到浴室里没有一丝气,那张板着的脸就如同往常一样地说起话来:“雨天洗冷澡,傅嘉祎你发什么神经。”看到嘉祎闻声转过脸来,眶都还是红的,便又不自觉地扬起了音调:“你还委屈了?说错你了?”
久了?
小区的街心花园,附近的广场,超市,他可能去的一切地方都找了个遍,却仍然没有找到嘉祎的影。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多了,不知他饿了没有,在外面待那么久,冷不冷?淡定如曾柝也不禁急了起来。
“是啊!我的事不要你!”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时候,居然也会觉得紧张。
曾柝从厨房走了来,看到打开的浴室里,嘉祎认真地着湿了的洗手台。
曾柝给自己倒了一杯,单手叉着腰,想象着这一次应该如何由自己来化解这场不愉快的冷战。是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说些有意思的琐事,还是应该认真地歉,解释一自己的心?
平时不怎么多话的人,一发起话来就只有教训,敲在心上就字字叫人伤心。
那家伙究竟跑去哪里了啊。
“James么,我曾柝。卓逸在不在?”
“喔他现在走开了,有什么事吗?”
曾柝灰心丧气地后悔起来,为什么要为芝麻绿豆般的事闹的不愉快,而自己总要在意那所谓的可笑的自尊心和面,也不知是在执着什么,明知那家伙是为自己好,却偏偏就要争那一气。
看着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曾柝打着伞门。
“不我事?”
不论怎样,懊悔之余还有些兴。
原本消气许多了的嘉祎此刻也又犟起了脾气,撇过脸去,“关你什么事。”
“不,那不用了……谢谢。”
被直截了当的喊大名的那一刻,男人意
想他自己平日在手术台上替别人动起刀来,也不会有这样的奇怪绪。
浴室的门紧闭,淋浴的声音滴滴答答。
“没,只想问问傅嘉祎在不在他那儿。”
“……”曾柝咬咬牙,忍住了气,“行了,你别闹了……”沉默的男人正想开说些什么,就被嘉祎顺手撂起的抹布扔过来,“曾柝!你除了会教训我还会什么!?你就不能讲讲理么?就算再喜你的人也总有自己的受吧,能不能拜托你替我想想!?”
“嘉祎吗,没有诶。没有和你在一起吗?那我让卓逸一会给你回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