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然渐渐松开了胳膊,借着月,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这张脸。
他搂紧了怀里人,力之大,他自己都浑然未觉。
林洋艰难地再次睁开,嘿嘿笑了声,“你傻啊。”
顾烨然又问:“多大了?”
林洋走后好几个月,顾烨然都没缓过神来,每晚都会梦到死人,等醒来后,又觉得人没走,一直在隔房间里住着,只要他去敲敲隔房间的门,那人就会满脸和气地问他,顾先生,有事吗?
顾烨然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惊了一汗,他垂看向怀里活生生的林洋,竟有种不知是真是梦的错觉。
“你公司不是最近特忙嘛。”
小半天没动静,林洋都快又睡着了,顾烨然突然发神经地来了句,“洋洋,我你。”声音低沉浑厚,听得人心脏噗噗动。
声音听得真真切切,顾烨然心里的慌乱缓和了几分,他依然紧紧搂着林洋,不松手,也不说话。
又过了一年多,顾烨然结婚了,二婚对象是他们公司新来的秘书小赵,小赵是北方人,着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回见面,他就大方地问顾烨然,“顾总,听说你也是A大毕业的,咱俩是校友啊。”
“你想勒死我啊,松开,让我气。”
顾烨然拿起摆台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林洋对着镜在笑,那年他才23岁,175的个,脸上全是胶原白,比一般女孩的肤还要白。
房间里还是夏天的装扮,冰丝凉席、冰丝枕,还有瓶驱蚊的花就搁在床柜上,瓶旁边是他俩的结婚照摆台。
“老板快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林洋困得睛又自动闭上了。
顾烨然在林洋卧室里躺了一夜,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林洋被勒得很不舒服,好梦被毁,他一脸委屈地睁开,“嘛啊?”
时光深的记忆蜿蜒重叠了起来,许多年前,林洋也是着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跟他说,顾先生,你说巧不巧,我也是A大的,咱俩是校友啊。
“你是没啥事,可我提前关店,我这损失可大了,你得把这分损失给我补上。”
顾烨然愣住了,抬撩了小赵一,吻平淡地说:“巧的。”
顾烨然也笑,“明天早关店,晚上去看电影吧。”
“让底人忙去,我是老板,可以偶尔偷个懒。”
“我转账给你。”
“23,今年六月份刚毕业。”
……
法,如果林洋有兴趣的话,吃完饭他再陪他去看场电影,正好那时候也上映了。
折磨了小半年,顾烨然终于定决心把这套住了十多年的别墅给卖了,搬家前的那个晚上,他在书房里呆了好久,后半夜回自己房间时,经过那扇关闭许久的门,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小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颊染起红晕。
顾烨然又笑了,了林洋的鼻,“真会狮大开。”
“八万八。”
“去,别老瞎。”林洋挥掉了顾烨然的手,“我鼻够了,再就真成西方人了,前几天我们店里的小张还问我是不是混血,夸我这鼻能当整容范本,我一兴给他发了五百块奖金。你猜怎么着,这几天店里的人都围着我夸,夸完鼻夸睛,说我睛长得特亮特有神,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