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迁怒,可是却还是会控制不住。
如今他见到了本人,江烟心里的那一diandian怨恨便全bu烟消云散了。
都是可怜人。
江烟摸了摸商宁的tou发,问dao:“gan觉怎么样?还冷吗?”
商宁tinei的寒毒已经十分严重,他虽然能够gan到包裹着自己的棉被十分温nuan,他lou在外面的脸上也被re气烘得nuan洋洋的。但他的骨肉里却仍是冰冷冷的,还发疼,令他有些痛不yu生。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并没有显louchu疼痛的神se来,只是dao:“还好。”
江烟安wei似的摸摸他的脑袋,踌躇一会儿dao:“你的病是不是要回阳草才能治?”
商宁diandiantou。
江烟叹息dao:“这种草我之前摘过,去救别人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派人去找那hu人家了。”
商宁的脸上现chu了一dian希望,然而这光芒很快又消逝。别人也要救命,那必定整颗草都用完了,又哪里还有他的份额呢?不过商宁没有表louchu失望,而是乖乖地diantoudao:“嗯。”
他没有多久好活了,难能在弥留之际得到这样一个温柔可亲的人wu陪伴,他知足了。
江烟陪了商宁一整天,他给几乎不能动的商宁喂饭,陪他说说话。其实大bu分时候都是商宁在说,他在听。不过商宁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所以到最后他也没话了,江烟就让对方躺在自己tui上,然后伸手轻轻抚摸他的tou发。
商宁觉得他师兄是个很沉默的人,他说了自己的一生,江烟只是温柔地听着,偶尔也会开kou问他一些问题,却绝kou不提自己的事。商宁觉得,像对方这么温柔又好看的人,肯定是一生顺遂的,估计是怕说chu来让自己难过,这才沉默的吧。只是不知dao他为什么不笑呢?他如果笑起来,肯定这天地都会黯然失se。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gan觉穿梭在自己发间的手指像有法术似的,摸得他非常舒服。
商宁沉沉地睡着了。
江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商宁。这个他今日才开始接chu2的师弟长着一张好脸,长大了肯定要祸害不少女zi。不过很有可能,他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江烟在心底叹了一kou气,轻轻地把对方的脑袋搁jin柔ruan的枕tou里,然后起shenchu门。
第三日中午,江烟派chu去查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江烟没有急于见人,而是继续陪着商宁到晚上,等到他师弟睡着之后才推门chu来见了对方。
夜se正nong1,灯火摇晃。
江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想着方才探听消息的人同他的对话。
“那hu人家不见了,据说原本就不是村里的人,突然就带着病歪歪的儿zi过来了,说是要养病。”
“属xia一路追查,发现线索到东海就断了。”
看来又是一个局,还把自己和商宁两个人都算计jin去了。而且,既然线索是在东海断的,那么十有八九又是那个人。
北梁皇帝,这个词几乎笼罩了他两年多,而且以后很有可能还要笼罩他很多年。
江烟对于这可见的命运gan到很疲惫,不过他没有办法脱shen,只能一条dao走到黑或者等对方先死了。
往后的几天里,江烟一直都在陪着商宁。他没有吐lou关于回阳草这件事一星半dian,也zuo不到欺骗对方很有可能痊愈,便只有继续沉默。
商宁却早就已经gan觉到了什么,他的qing况越来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