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小姑娘和周睿洋了个别,和店主一起走了病房。
“周哥哥。”
店主正给周睿洋叨咕着呢,就听门现一声清脆的声音。
“行啊小不儿,你对我还真好,这叫患难见真。”周睿洋。
小姑娘笑得弯了弯睛,轻轻摸了摸周睿洋的肚,问:“周哥哥,还疼不?”
周睿洋浅浅勾上嘴角,“哟,你还知担心我。”
周睿洋走得很慢,像大虾米一样弯着,看着从自己边路过的每一个人。周睿洋抿了抿唇,心里有一儿空落,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挪去了总服务台。
总服务台的小护士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血的周睿洋吓了一,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滴瓶,责备:“谁让你乱动的,伤刚好再裂开怎么办,我不是告诉你有事儿铃或者找人帮忙吗?”
小姑娘从病房门走来,放书包说:“我刚放学,前两天听店主说你住院了,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这天晚上,便利店的店主来看了看周睿洋,顺便说着警方已经抓到了那天用匕首他的醉酒男,那个男的承诺将周睿洋的住院费全包了,这倒让周睿洋松了一气。
“你不好好上学怎么跑这儿来了?”周睿洋微微抬起脑袋声音有些飘地问。
周睿洋慢慢地挪着,每动一,腹上的伤都会跟着疼,但是疼着疼着,他也就麻木了,扶着一边的墙站了起来,右手举着滴瓶向门外挪着。
好不容易沿着墙摸到了卫生间,周睿洋将滴瓶挂在一旁的挂钩上,单手解开了,将憋了好久的一泡倾向了池中。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周睿洋轻轻撩起上衣,看了看肚上的伤。
“不至于。”周睿洋说,转看向小姑娘,“不疼了,你周哥哥是谁啊,钢筋铁骨的,这儿小伤算什么?”
“呵,你还是别上手了。”店主连忙抓上小姑娘的手拿开,“好不容易上的,你再给摸化了。”
周睿洋叹了气,他本来还想让店主搀着他去一趟厕所呢,结果这小姑娘在这,自己也没好意思开,临床的大叔也已经睡了,他大概只能自己去了。
“你可别了。”店主摆摆手说,“看你那脸白得,你先好好休息,我俩有时间再来看你吧。”说着就像小姑娘挥了挥手。
伤被纱布包裹着,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儿,周睿洋拿手指轻轻地了一,疼得他“嘶”了一声。他觉得这破以后一定会留疤了,微摇摇,周睿洋将衣服撂了来,拿着滴瓶,又靠着墙往回走。
想起那天晚上,腹上着匕首的自己。
小姑娘冲周睿洋皱了一鼻,从书包里掏一袋儿糖,放在一旁的小柜上,“留给你磨牙用吧。”
“嗯。”周睿洋生地应了一声,像一个僵尸一样仰在病床上,脑一片空白。
走廊里偶尔会有几个神匆匆的护士路过,或者是一些病友,扶着走廊的栏杆或是自己的亲人遛弯。
“是是是,我错了。”
周睿洋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一定很可笑,贴上花白的胡再带上假发,一定就是一个行迈靡靡、行将就木的老者。
“那就行。”护士弹了弹输,“通知一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吧,你还欠着住院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