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他们这次相遇竟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可是他的样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梁思瀚的心里,每一个细节、每一寸菱角,都经由他的手绽放在画纸上。
笔尖落在画纸上窸窣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一副致的人素描跃然纸上。梁思瀚看着画纸上从深深浅浅的阴影里朝着他微笑的人,终于缓缓放了画笔。
梁思瀚心里有着些忐忑,因为几个月,他曾收到过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件,空白的信封,现在他在国的家的信箱里,而正是那封信,让他义无反顾地申请调来了澳洲,因为信上告诉他尹星葵在澳洲的一家咖啡馆里,并且失忆了。就因为那封匿名信,梁思瀚也不顾是真是假,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这里,只为那一渺茫的希望,而正是他的不放弃,让他再一次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梁思瀚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去问问那些被抓的组织成员说不定会有尹星葵的消息,这样想着,梁思瀚冲到了警局,要求去见组织在澳洲的几个骨成员,其中便有蓝亚的名字,可是当他看到被提审的“蓝亚”的时候,却发现本不是他。
夜幕降临的时候,梁思瀚也走到了公寓楼。或许是因为走得慢,走大厅的时候他注意看到自己家的信箱里似乎有信。
依旧没有尹星葵的消息,梁思瀚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失神。路过维多利亚广场的时候,他停了脚步,鸽依旧绕着广场一圈一圈地飞行,好像永远没有终。曾经他也以为,他们可以永远……那家咖啡厅已经改换面成了一家餐馆,比以前闹许多,曾经的那份潇洒安逸已不复存在。
梁思瀚不动神地询问了这人一些问题,便离开了。
半个月后,梁思瀚收到了上达的收队的指令,说是在澳洲的组织大多数成员已经被抓获,任务完成。
梁思瀚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陌生的男,确实与蓝亚年龄相仿,眉间还有些神似,只是少了一份作为组织骨成员的气场。他本想询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或许是不忍吧。真正的蓝亚应该已经离开了,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替罪羊。
梁思瀚抬起,望向远方迷蒙的街景,突然想起那一晚,尹星葵给他打电话,原本他以为尹星葵可能想从他中得到什么报,结果却是一句“我想你了”。那一瞬间,他就知,无论三年后的尹星葵是什么样的人,那一刻,他是我的,那就足够了!就算尹星葵是一颗□□,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掉。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再去害怕什么,没有必要再去防备什么,他要的,只有去他,保护他。
画。
梁思瀚刚想打开信箱,却发现他并没有把信箱的钥匙带在上。匆匆上楼拿了钥匙来打开信箱,把那个空白的信封拿在手里,整个信封一标志都没有,无法给他提供任何线索。
是尹星葵,是只属于梁思瀚的尹星葵。
梁思瀚住在这里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知,之前也从没有收过信件,他不禁疑惑地走过去,透过隙看到确实躺着一封信,只是上面并没有文字,连邮戳也没有。这封信并不是寄来的,而是有人故意放去的,是谁?
看着手里的信封,梁思瀚又自嘲地
在不停地画画的日里,时间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