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外表很朴素的女孩，洗的发白的冬季校服，还短了一小截，运动鞋边微微裂开，有胶粘过的痕迹。发黑长，一把扎起束在脑后，但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这一把扎的发，显然是昨天的，经过一夜辗转反侧，乱蓬蓬的，混着满脸的泪痕，我见犹怜。

那两人接着聊。

“所以没事还是不要瞎拍。前两天不有新闻说拍到侣在图书馆.，结果，人家鸳鸯没事儿。被拍摄者倒被学校开除了。你说你没事爆人家隐私嘛？不找事儿么。”

“哎，说话注意儿。”杨波胳膊肘不由分说，就把.挂嘴边上的糙爷们捣了一。

“这姑娘胆还是很大。敢跟杀人犯交易。”

“……我要是事，就会有人把视频送到警察局，他就完了！对不起，我真不知，这句话，他当真了。我哪里有什么杀人视频，是猜测，瞎怀疑，是怕他要跟我分手……周老师那么完，我本不相信他会杀人啊。直到看到卢思琪手机，才想起，我说的那些话，有可能是给好朋友带来杀之祸了……”

审讯室里，韩熙哭的撕心裂肺。

这是三句微信语音。说完后，韩熙就倒在了床上，压抑的哭声开始歇斯底里。她似乎克制了一夜，终于天光大亮后，排除了心的恐惧，质问凶手，为什么杀掉自己的好朋友卢思琪。

瞿嘉落落大方的摇笑，表示不介意。

尤其最后一句：我错信了你。

瞿嘉立即放资料，小心翼翼的坐直。杨波扯耳机，使得声音外放着。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曾经相信你是个好人。但你让我失望了。

“拍摄可能是意外，事后怎么理却全看个人素养。韩熙的法着实可惜。”

耳机里有动静了。

“把韩熙带走吧。”瞿嘉失望的摇着。

“等等……”杨波突然了个收声的手势。

每天不释手，拍个不停。可能也因为，这是常年不在家的母亲送给自己的礼，遂异常宝贝珍惜。

杨波率先回看她，“怎么了，瞿顾问？”

“是你杀的。”

韩熙似乎真的是病了，在家中休养。

但实则，这三个句，句句用心。

面除了电声和拖鞋摩地板的声音，再无其他。

等待一夜的韩熙，终于等不住了。

……

“周老师，我错信了你。”

“我该怎么办啊……卢思琪妈妈不会原谅我了吧……对不起，喜上周老师时就知错了

“她已经在伪装了。回到市局，也问不什么的。她甚至，不会交王娴被杀时的视频。那样就是她的错了。一切都是周文彬的错，他是凶手，她是无辜的被欺骗者，因为倾慕老师，而发生恋。但产生角时，我就怀疑他杀了王娴，说的有模有样，甚至说有视频，还说……”

她歇斯底里的哭泣，但奇怪的是，这女孩还可以保持清醒的说话顺序。

“你为什么杀她？”

“瞿顾问别跟人我见识。哈哈。”那哥们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连笑。

瞿嘉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上关于韩熙家的各种资料。离异家庭，随母姓，即使判给了女方，也是跟在边长大的。生活艰苦，三年前，也就是王娴坠亡的那个月，她才拥有第一支智能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