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医院走廊上，全策仍旧不习惯消毒的味。手上提着辰让他拿来的鸡汤，说是给倾澈补血气，只是，那么多的血要用多少只鸡才能补得起呢？全策认真的想过，最后没有结果。

这几天，全策刻意不让自己和夏倾澈单独相，就像医生说的不要再给他刺激，再来就是肖奈和许池也不让他有靠近的机会，好像一全世界都撇开他然后指责他是个狠毒的杀手，明明杀手的是夏倾澈自己。

他醒来后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他们的疑问，他们有大篇的疑问还没问就被他问得哑无言。他如此轻松地问他们怎么了，仿佛失忆一般。

[原来，死亡一都不可怕。]――这是他留给他的劫，从那之后他便为此万劫不复。

“你们这是什么？”

“原来，血可止痛。”是错觉吗？全策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好像看到了似有似无的笑容。

*****

护士小被全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向他解释，“我来取药瓶的，今天之后就可以不用再输了。”

这三天里，倾澈大分时间都在睡着，全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像他这么睡的，大半是时候他都是侧卧着卷缩成一团小小的球，很没完全的睡姿，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米。最奇怪的是，全策发现他总是靠在边沿，担心他一个翻就会掉床去，偏偏他就动也不动的粘在了那里。惹得他一颗心七上八忐忑不安。

“死……？”呢喃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茫然又无辜的眸里有着几世也看不透的沧桑，又仿佛如生婴孩，澄澈透亮。嘴角挪挪，语气都是恹恹的，“死……原来一都不可怕。”

“你不记得了？你自己了什么。”

“……？”

倾澈很认真的回想，沙哑的声音如同破碎的风铃砸在每个人心，“我，我记得…我本来是想让许池给我止痛药的，可是我等了好久…”

全策，肖奈还有许池不约而同的达成一致，不再询问那个原因，那个追究底之后必定得后悔的由。

“医生

全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孩看上去还是病殃殃的，这些日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一看到那在他手背上的针就会莫名安心许多。

“你疯了！怎么可以傻事！你知你差就死了？”肖奈脱而时，所有人都倒了气，面凝重。相较而言，床上的人倒显得淡然。

还没到病房，就看见从里面来的护士，心一惊，不会吧……难他什么事了？……大步走上前去，叫住了护士，

“是这样。”原来如此，松了气，而后又皱起眉，“才输了三天就不输了？”

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这是之后的第三天。

语气平缓犹如叙述一个无关的故事，清冷又飘渺，“我到找，都找不到，可是，我真的很痛……”很痛，痛到他以为快要死掉了……手指胡乱在药箱里翻找，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给震住了，血从指尖的刹那，那疼痛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啊，原来这样就不会痛了，血淌的时候就不会痛了。于是……他在那里找到了唯一可以让他血不止的东西，他太痛了，他需要止痛。仅此而已。

太阳东升西落，这城市到都充满了湿气，悲伤，绝望，还有满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