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愣，停留在他面庞的手顿住动作。

午后的阳光兼了晚的泽和初夏的温，映着他白皙的肌肤微微透亮，红的双颊隐约可见细小的茸。随着目光在书上字里行间缓慢穿梭，他的睫便会偶尔动一动，阳光跃在他，绘成两弯细腻的暗影。

程奕轻轻笑起来，以往他总是神平淡，偶尔微微勾一勾唇，却还称不上笑，觉整个人都是冷冷的，苏于溪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怔愣。

“我……我……反正是不行。”

“……方远？”

“不行？什么不行？”

没有想象中唤来，该有的那种觉。

“于溪。”

男抚上他脸颊的指尖也与这怀抱的温度一样，不怎么，甚至还有些许泛凉。而当他手指轻轻碰他睫的时候，少年终于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肩膀，虽然这动作反而让他被禁锢得更紧了。

听见这声呼唤，少年抬起，那双漆黑的眸清澈如，还是一就能看透，没有了从前那种不加掩饰的憎恶，这漂亮的瞳里只剩一片净，还有一丝引人犯罪的无辜，就仿佛全心信任般的坦诚无欺。

“这么早就起来了？”

随后，一只健有力的手不容拒绝，居然从他衬衫摆探了去，苏于溪浑一激灵，忙意识脱，“不行！”

是了，他怎么差儿忘记了？他现在是“程方远”。他一直想让面前的少年这样称呼他，却没想到已经好几天过去，还是不怎么能完全适应，总觉得这名字陌生得很，还让他隐约觉得排斥。

少年疑惑地唤一个名字。

沾染梅花芬芳的彩，被暮的微风起，穿过古梅遒劲的树枝，掠上前庭幽绿的湖，抚开那幢致的白小楼。

中几株古梅。时间似乎在它们上格外放慢了脚步，时值末，梅花却还未开败，整个院里都飘着淡淡的花香，氤氲着空气也多了一层疏落旖旎的彩。

仿佛不经意间扫在人心尖上，微微的。

而一刻，程奕已经稍稍倾，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不知为什么，苏于溪觉他上温度似乎有些升，隔着两层衣服明显越来越，苏于溪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那种不知名的压迫，却反而更加烈了几分。

苏于溪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不行，他只知，他打从心底里不喜被这样对待，他的动作让他浑汗倒竖，如临大敌，完全就类似于条件反，本说不缘故。

沉郁的嗓音忽然在侧响起，少年刚回过神，旁边的沙发已经凹陷去，随即他整个人便落一个微的带着些许清酒味的怀抱。

宽敞而古朴的客厅里，坐着个安静的少年，他右手托着一本书，左手虚扶住太阳，低垂的神正落在展开的书页上。

程奕不动声地收回手，怀中人终于如释重负，略低，在自以为隐蔽的角度悄悄吐了气。程奕注视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他还清楚记得亲吻上去时是怎样甜诱人的滋味。

现在已经是，只属于程方远的苏于溪。

苏于溪……

不用多么卑劣多么见不得光的手段，终于还是让他得到了。

程奕嘴角邪肆地一勾，故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