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苏于溪独自朝那张桌走了过去。

“谢谢孟……孟爷爷。”

苏于溪看着孟沅匆匆离去的背影，对于他的反应，他倒没太意外，其实这也是理之中的事，无可厚非，苏于溪只不过突然想试着为孟沅儿努力，看来还是太心急了。

照片是洗来的，用手机翻拍，大概年月已经很久，颜略微显得有些泛黄，不过其中的图像却还算清楚。

“不过我呀，就偏偏喜养一对儿。”

不行！去！他当然得去！

“小酥鱼……你、你吧，我先回去了。”

这顿饭吃得比苏于溪预想中要简单，孟会长甚至没跟他提及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反倒先聊起养在他家大屋里的一对儿锦鲤来。

孟沅一听，心里忍不住七上八，大好的星期五晚上，专门去吃饭……苏于溪这意思，该不会是要跟人约会吧？

反正不怎么样，那个谁谁何方神圣，竟然敢抢他孟大爷的人，他一定要给他儿颜瞧瞧！

“孟沅，我今天先不回家。”

苏于溪站在车外，没有像往常似的立即上车。

孟沅牙齿咬得咯咯响，虽然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淡定，实则那俩腮帮都已经快鼓起来了。

孟沅打开车门，探半个，“怎么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小苏，你来了，坐吧。”

反倒是苏于溪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跟他汇报新的鱼儿们不错的长势。严洛偶尔响应几句，明显的心事重重，好几次差说什么，却又言又止。

一齐整灰衣的老者，长长的白眉将他双大半都遮住了，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透着几分深沉和捉摸不透，少了长辈惯有的那种慈祥可亲，却更像仙风骨的世外人，这种觉与孟沅完全不同，却又隐约透着那么儿相似。

孟会长笑着说，搁筷，拿手机给苏于溪看照片。

“上车吧，我送你。”

“……真漂亮。”

俗话说得好，养鱼需养单。一般人家通常以三条为宜，或者如果空间允许的话，养个五条七条的也好，若更加豪华一些的，还可以摆象征吉祥富贵的“九鱼阵”，又气派寓意又好。

那是两条锦鲤，一尾红白和一尾三，它们颈相交，都弯起来，绕成一个圆圈，弧度契合得相当完无缺。如果说锦鲤真的有灵，那么仅仅是看着这幅画面，就让人仿佛能透过它们影重叠的姿态，看那些如一般缠绵的意来。

“我……”迟疑片刻，苏于溪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地弯起睛展颜一笑，明亮的眸里略微显几分狡黠，“我跟人约了吃饭，你确定要送我去？”

协会大门，孟沅已经在车里等着苏于溪，严洛看见他，两人互相了，算作打招呼，而后严洛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路上，孟沅还一直在暗暗腹诽：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都还没找到机会跟苏于溪去吃饭约会什么的呢！咳咳，当然在他家吃饭和去海洋馆不算，那多算朋友聚会……

苏于溪由

孟沅磨刀霍霍，斗志昂扬，小宇宙正熊熊燃烧，满状态准备迎接敌人现，可是等到十几分钟后，当他真的站在某家餐厅门，看见坐在某张桌边上的――某个人时，孟沅却又一次深切会到，什么叫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