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逝,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孟沅才终于听见苏于溪又说话了,“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哈?”是他听错了么?
噢耶!挂了电话,孟沅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双手捧住手机就一个劲儿猛亲,mua~mua~mua~
“嗯……”电话里苏于溪似乎也在看指示灯,“我快到五巷了,这样吧,我在这站车,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再一起回去。”
孟沅的声音简直跟哭已经没两样了,而他脸上此时的表,亦然。有几秒钟,电话里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孟沅心已经糟糕到极。
他这哪是歉该有的样啊?完全看不任何诚
孟沅一手托腮,歪专注地看他,满脸的笑容明亮又无辜。
声响,几乎盖过了他接来的这句话――
“你……你是要问我骗你的事么?”
先看另一边的苏于溪,他已经在一站车,就近找了一座位坐来,预计站数至少也得等孟沅半个小时,苏于溪便充分利用时间拿笔记翻阅,重把与带淡鱼相关的信息特殊标注,方便查阅,也是为新工作准备。
“对、对不起。”
“……其实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
地铁里人来人往,长椅上边的空座时不时有人坐再站起来走开,苏于溪都没太注意,却不知怎么,当又有一个人坐的时候,他突然就心里一动,偏过看去。
“……你来了。”苏于溪别开视线,淡淡说这句话,就合起笔记本站了起来。
“因为我周就走了,我妈觉得咱们以后不在一起上班,见面机会少,所以她想问你要不要晚上过来吃饭,就当聚一聚,她还给你准备了小酥鱼。”
“嗯,一会儿见。”
如果要问从地狱到天堂是什么觉,那孟沅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跟坐云霄飞车差不多,心理素质不好肯定会晕车的。
于是,晚峰时拥挤的地铁里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一个看似社会英人模人样的家伙,站在角落旁若无人非礼自家手机……
孟沅抬看一上方的地铁线路指示灯,这时地铁刚好到站,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孟沅说,“我在地铁中街路站。”
难他家小酥鱼经此一劫,终于开窍了?
哇咧!孟沅摸着良心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想歪的有木有?实在是苏于溪最后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暗示啊有木有?
咳咳,总之孟沅真的很兴奋很开心,尤其在经历了之前的绝望之后,这种纯天然的兴让他无法自,所以就暂且容他忘乎所以一。
孟沅怀疑自己听错,苏于溪说,他刚才也正要给他打电话?他们这么心有灵犀是在闹哪样?如果放在今天之前,孟沅肯定会兴奋地脑补一番外加手舞足蹈举杯庆祝,可他却兴不起来。
“对不起啊,等久了吧?”孟沅嘿嘿傻笑。
当然用脚趾想这也是不可能的,孟沅轻咳一声,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思绪,作淡定地回答,“好,那到时我给你电话。”
电话那有一瞬间的沉默。
乍听见“小酥鱼”这三个字,孟沅只有傻笑的份儿。
“呵呵……呵呵……当然,好啦……”
“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