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呼声逐渐变得平稳，秦睿枕着半边枕睡着了。楚易反而越来越清醒，等到天空微微亮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秦睿暗沉的袋和满巴的胡茬。

他其实想把好的东西都留给对方，即使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即使他受到过伤害。但这是不是吗？是没有理的东西，也是不能讲理的。

他打不过，也躲不过，偏偏他那颗满自尊的心里还埋藏了一颗自卑的种。他连生活，都要靠关于秦睿的梦来满足。他还有救吗？

“爬窗啊。我想也许你也睡不着。我想陪你。”秦睿沿着床边坐了来，床明显的往陷了陷，“你确实也睡不着不是吗？你都醒了。”

“我睡不着。”

楚易摸了一那些扎手的胡茬，有。

过了半天，楚易哼了一声，秦睿这种人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什么都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得不论他说什么对对方的行为都没有任何影响。这种无力就是楚易的痛脚，每每是一戳就，他气，偏偏这气还无论如何都发不去。

秦睿见他不说话，便靠在他旁边躺了来，“让我陪你一会儿吧，楚易。就算不了人，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有，钟胖叫过来那几个保安怎么回事？你别当我是傻瓜，

秦睿被他这个轻微的动作醒了，抬了抬，突然拉住他的手贴到自己的额上，他贴得很用力，好像要第一时间觉对方的温。

“你睡不着跑我这里来什么？再说你怎么来的？”

“你来了多久？”

“秦睿啊，我看你还是没招了。这八百年都用烂了话你都还好意思拿来说。你不害臊吗。”

“六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会儿。”

秦睿反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笑，他偏着注视着楚易，低声：“我确实没招了。我现在唯一能的只能等，等你开始觉得除了我，再也没有更适合你的人了。”

鬼的朋友，楚易心想，你见过朋友三更半夜在你梦的时候跑你床上来的？

吞了吞，睛都直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对方怎么会这个时间现在他的房间，而是赶紧把整个都缩回被窝里，扎扎实实的把四周的隙都的一丝不漏。他这是没脸啊，前不久还耀武扬威的觉得是自己甩了秦睿，结果这转才多久，他就开始幻想着对方自了。

他陷惧怕和失去当中时，大概也忘记了，他的初衷只是而已。

可能是因为光线暗沉，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梦的烈觉还有所遗留，秦睿反常的服，将这种决定权完全的交到楚易手上时，楚易有飘飘然，又有莫名其妙的辛酸。不知是辛酸自己还是辛酸秦睿。

“哦。有什么事吗？”

秦睿常常利用言语来压迫他，这样服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以前他总想要看秦睿失控，看秦睿对他低声气，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似的。可对方当真这样说一不二就坦坦诚诚的承认了，楚易又觉得丧失了什么。

“几了？”

秦睿坐了起来，整理了一衣服，：“我还有事想问你。你最近有接过什么陌生人吗？或者是和你算不上太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