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一晃,简直要晕过去。
世人都说季萧长得像他,但只有他,第一就从这张脸上看到了未婚妻郁淑婷的影。
你娘。”
季留的睛却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声音却开始发颤,他发着抖,低声:“萧萧,我没有来……”
季萧咬牙,只觉得绞痛得让他不过气来。他一把拉季留的手,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全的真相!”
季留听到他说前半句时,神一紧,听到他没掉到底,才松了一气。
“爹爹……”小白被季萧吓得不轻,牢牢抱着他的脑袋,扁扁嘴也想跟着哭。
季萧想起自己当初爬坑时的想法:若是掉那堆怪手里,一定是世界上最恶心的死法。
季留终究拗不过他,只好避重就轻的把事说了。二十三年前那场大战,他孤杀封山深,本已经几近力竭,后来就在一山前看到了修的颜青,他当时被颜青气坏了,一时没有留意,被一个隐藏在暗伺机而动的修一刀穿而过,钉在了石上。
季萧埋在季白小小的怀抱里,深呼了好几,才勉平稳地问:“你怎么忍心呢?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我没有来……我在那里待了二十年,变成了它们之中的一员……最后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小白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觉到气氛不太好,只能死死的抓着季萧,不松手也不嘴。
他当时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是尚存一息,他被一个人拖了封山深,丢了一个气几乎成的深坑中。
所以你明白么?我这副,就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躯……我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回季留的资格。”
季萧转看他,脸白如纸:“我掉去过……没有掉到底,是颜青带我上来的。”
季留伸手捂住睛不让他看:“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一种人……”
季留站在远始终不愿靠近,此时:“对不起……萧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我有什么颜面去捡起季留这个份……”
季留一愣:“你怎么知?”
季萧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一变,脸惨白地颤声打断他:“是不是……一个满是怪手的深坑?”
季留见他哭了,意识的向前几步,最后却只是颤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季萧绪稳定了些,他掉泪站起来,慢慢走到季留边,抬看他那双诡异的睛,有些难过的问:“那你告诉我,你的睛怎么回事?死里逃生,这些年……你又经历了什么?”
这句话几乎瞬间就把季萧的泪了来,他活了二十多年,说他像他父亲的人很多,但说他像他母亲的,却只有季留一人。
季萧脑里嗡嗡直响,几乎听不清他父亲在说什么,他心中只有一个念,那就是去把他亲手堆起的坟茔再亲手刨
季留说到这里,脸不太好看,似乎并不想回忆这一段,只匆匆一句略过,就要接着往说。
他剧烈起伏着,睛也不眨,死死盯着他父亲,睛红得几乎要滴血,他哽咽着大声:“那你呢?你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