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期待一全落空了是么?”
“让你一说什么意境都没了,赶紧走,注意安全。”安赫笑着上了自己的车。
“谁?”林若雪盯着他问,“哪个谁?”
“嗯,我跟护工说了今天不过去,”安赫把戳到盒里,跟拉琴似地来回扯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我爸妈离婚了。”
立有一阵了,不过他还真没注意过树上有没有新芽,只知隔离带上的小灌木丛上像是铺了一层
……”安赫拿了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好,”林若雪找了段舒缓的音乐放着,关掉电脑显示,坐到了沙发上,“今天不用去医院陪姥爷?”
“嗯,什么觉?”林若雪问他。
从林若雪办公室来刚过九,街上还闹,林若雪跨着小电瓶跟他挥手:“记得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镜笑一个。”
“我减呢,你要没吃饭就去吃,反正没到儿呢。”林若雪挥挥手。
“其实想想,他们离婚还是不离婚,对你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实质的变化,不是么。”林若雪放了个烟灰缸在他面前。
“付是一种愉悦的会,”林若雪看着他,“这话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我一直记着呢。”
“真发生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对你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影响。”林若雪补充了一句。
“你不说自己老了总忘事儿么,还能记着这个?”安赫笑了起来。
“一开始特别难受,简直天崩地裂。”安赫皱皱眉。
安赫笑着弹了弹了烟灰,就是这样。
“是的。”安赫向后仰了仰靠在沙发上。
“不用,现在天儿也不怎么冷了,天都来好一阵儿了,”林若雪拍拍手,“你没发现么?树都长新芽了,一层绿。”
安赫抬跟她对视了一会儿,说那个名字的时候,他觉自己心里猛地一空。
“就……那谁。”
两个人就这么跟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安赫掐灭第二支烟的时候,林若雪喝了:“你应该谈场恋了。”
“我前阵儿,碰上那谁了,其实想想,我一直记着的大概只有伤害。”安赫低轻声说。
“是啊,”安赫伸了个懒腰,把搭到茶几上,“是啊。”
安赫了烟:“嗯,就这么回事,他们离不离都没有改变了,我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事儿,逃避是习惯,比面对容易得多。”
“记着好的,忘掉不开心的,人都要选择扔掉包袱才能往前走,”林若雪也拿过烟了一叼着,“多么哲学啊,安老师,要不跟你聊,我都说不这么能装的话来,简直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聊聊吧,我这会儿正好有绪。”安赫笑笑。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也没有期待着的一阵轻松,就那么像是一脚踩空了被闪了一似的,怅然过后就恢复了平静。
“那谁?”
“嗯,”安赫笑了笑,“要不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