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带来的这么多年的压抑都已经不重要。
他站起来看着客厅里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多久没有享受过大清早起来拉开窗帘洒得一脸一shen阳光的mei妙了?
越怕就会越怕,越退就会越退。
安赫走到窗前,抓着窗帘闭上yan睛深xi了一kou气,猛地把窗帘往两边拉开了。
张着双臂扬着脸,闭yan享受了几秒钟之后,他睁开了yan睛。
“靠!”他迅速收了架式过去把窗帘拉好,忘了现在是晚上了。
小区两栋楼之前的距离ting近,在一片漆黑之中他开着灯在窗前大鹏展翅不知dao有没有吓着对面的住hu。
在屋里转了两圈,他坐回沙发上,对着量表拿起笔,思绪却又回到了那辰刚才的电话上。
还是觉得有dian儿怪。
不是那辰说话的风格,不是那辰说话的语气,甚至连声音都跟平时有些不同,唯一没变的是他突然挂掉电话的习惯。
他犹豫了一xia,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安赫长长地叹了kou气,那辰,你怎么回事?
连着两天安赫都没能打通那辰的电话,q上留言也没有回复,他上课的时候看到许静遥差dian儿没忍住想问她你最近见没见着你哥。
白天上课,给迷途的小羊羔们dian灯,xia了班就去医院陪姥爷,二姨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姥爷晚上要人陪床,安赫陪了两夜实在扛不住,对着镜zi觉得自己跟xi毒断粉儿了似的有dian儿吓人,于是ding着二姨“你跟你妈一样冷血不孝”的咒骂,给姥爷请了俩护工陪着。
好容易熬到周末,他一早起床打算去那辰家看看能不能碰上那辰,林若雪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安老师,你这么玩人是要被谴责的你知dao么?”
安赫猛地想起来这周约了两次要去林若雪的咨询室聊聊,结果他已经完全忘光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忙忘了……您快谴责我。”安赫一连串地dao歉。
“ai来不来,你来我这儿也只不过是想有人推你一把而已,”林若雪啧啧啧好几声,“要我说,安赫,你这种自律的人,如果真xia决心要扳扳自己,也不是zuo不到,还不就看你自己么。”
“你得当一回我的垃圾桶,”安赫一边穿衣服一边拿着电话走jin浴室,“你伟大一回怎么样。”
“我伟大着呢,我这周空了两个xia午等你,你倒是来让我伟大啊!今天晚上!来就来,不来垃圾桶就自个儿玩去了。”
“八dian。”安赫说。
安赫在楼xia包zi铺买了俩包zi,坐车上吃了,吃完了也不知dao是什么馅儿。
给那辰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他之前的奇怪已经慢慢变成了担心。
不仅是担心那辰碰上了什么事本shen,而是担心那辰的状态。
他发动车zi,一路上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chu个所以然来。
那辰家那个gao端小区的保安还是保持着很有礼貌的笑容,把安赫的车拦在了大门kou。
“您可以打电话给业主。”保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