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义是被井溶挥舞着灭火赶来的,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淋淋的,围裙上满是油污,还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解决了风协会的事,他为什么要大过年的面对这样的厨房?
井溶丢开空了的灭火,任凭从天而降的雾打湿了自己的衣服和发,然后痛苦的了眉心,撒手就是一个深深地红印。
顾陌城和秦峦笑眯眯的在后面看,时不时分享一手中的果,然后就听见了井溶压抑不住的悲鸣,那显然是对整洁厨房一去不复返的心碎。
然后……两人忽然齐齐看向井溶。
刚一扭,就对上顾陌城忽闪忽闪眨巴着的睛,人家压儿不用说话,就这么一脸恳求又为难开不了的表看着,井溶瞬间就兵败如山倒。
过年期间的保洁、钟工本抢不到,在场四个人又本没有完成如此浩大工程的经验和心,一行人被迫连
“那什么,开了,我去泡茶。”
再然后,着火的油花碰到锅,好么,整锅都成了个大火球,火一蹿大半米,要不是崇义躲得快,回庞冲就得在大正月里给自家艺人预约纹眉和种植睫的小手术了,真是想想就让人崩溃。
师徒二人对视了大约半分钟,谁都不肯轻易认输,场面一度僵持不。
因为有了上次不小心烧糊锅的经历,崇义这次非常慎重而狂野的……加了整整半锅,然后有几滴油花被溅去,被火一,在半空中就着了!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井溶脸上看闹的表一僵,忽然有种不妙的预。
已经成功灭火的井溶手里还拿着家用灭火――火太大,盖锅盖有被灼伤的危险,面无表的看着满地黑灰和粉白交杂的混乱,还有那已经完全没法看了的灶台。就连天花板,也已经被熏成了黑黄。
还没怎么着的,就听厨房那边又传来一声哎呀,紧着这就是这两天频频现的噼里啪啦,井溶心里咯噔一,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
的自动灭火装置已经启动,哗啦啦往,要不是他动作快,与油火只会雪上加霜。
脏死了!
他刚站起来想溜,就被疾手快的秦峦一把住,笑眯眯:“溶溶啊,尊师重了解一?”
顾陌城和秦峦齐齐倒了一大凉气,很有把周围成真空的架势。
先油炒糖,然后加,问题就在这儿。
他的谎言,“你都加他们的好友群了,不都约好了还要给你的画展站台么?年后又要去意大利还是哪儿的,这叫不熟?”
“城城,师父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吧?”秦峦理直气壮的说,“现在这儿事都要不听了?”
“那什么,我刚看了个谱,就想一半虾鲜虾,一半个油焖,没想到难度还大……”
他就想仰天长叹,莫非所有门派的大师兄都这么惨?
井溶特嫌弃的扳开他的手,第无数次的重复,“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顾陌城目瞪呆,师父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要脸不好吗?
油焖大虾听上去简单,熟练工起来也不难,但这里面显然不包括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