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上的手猛的攥紧。
逃避、否认、拒绝,所有的懦弱迫他去为自己寻找退缩的理由。
陈医生叹了气,“既然是伪造的,自然有漏,你很聪明,也很冷静,不过,我需要和你谈谈,希望能够合我。”
*
醒来后,或者说有意识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起了最后播放的画面。
“为什么你这么确认?”陈医生着手背,暗自叹了一气,本来以为张章清醒后会痛哭一场,但是现在这样的冷静,让他觉得格外棘手。
菲律宾吗?
你在哪里?
注视过去的视线想要穿透空间,想要看到那个人。
爆炸的声响,骤然掀起的火光,惨叫声,还有越来越弱的呼声。
是不是那个方向。
雷刚……
是因为太过难受而想要逃避?
张章沉默的看着前的人。
钝痛。
底全是自己的倒影。
针缓慢的淌着透明的,他用这些小心的清洗着针的血,稀释后的血变成粉红的,了满手。
林峰勾着嘴角笑了笑,闭上了。
“啪!”张章抬手打掉,冷冷的看着他,“理由。”
他的心理医生,陈医生。
,十指相扣。
浅蓝的衬衣和西,脖上系着白细斜纹的领带,外面罩了一件白的大褂。
他愿相信那个人不是雷刚,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走到不远的山坡上,坐在石上,看着远冉冉升起的朝阳。
40岁的男人。
陈医生蹙眉看着张章,抬手摸向张章的。
刚……
张章双浅眯,勾起了嘴角,左边嘴角略于右边,看到不到牙齿,视线将陈医生从扫到尾,带着彻一切的倨傲。
“那个视频你们动过手脚?”他问。
心脏疼痛无比,不过起来,脑袋里像是倒带一样不断的回播着那个画面,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提醒他,他不想想起的,不愿意去联想的,雷刚死了,雷刚死了,雷刚死了……
你还好吧?
他有些想不起了。
还是因为不想承认?
张章耸肩,笑,“当然,非常愿意,我的陈医生。”最后几个字轻佻的蹦,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藐视。
缓缓的卷缩成一团,攥紧了床单,死死的着,整个都不受自己掌控,颤抖着,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张脸现在视野的尽,山峰叠叠之上,金的画布之中,笑得眉皆弯,将一捧递了过来,波光粼粼的映衬得那双像是镀上了一层釉般的莹亮。
“不过不是现在,你的状况不是很好,过两天我会再来找你。”陈医生友善的笑了笑,转走了去,以张章现在的警戒状态完全不适合治疗。
张医生离开后,张章坐了一会,直接起站了起来,手指着滴瓶查看上面的药成分,然后深思了两秒,将手背上的针扯了去。
于是,他找到了。
但是……怎么开始产生怀疑的呢?
全员就寝后,除了两名执勤的人,就雷刚没有休息。
是因为他的心理医生突然现在前?
他仔细的清理着这只手,直到针孔的血小板发挥作用,不再有血来,他才转在白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