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你够了。”

燕归来说：“如果你不想和你的教案共度一生的话，我劝你去把小乔追回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在人间的桃花源大开杀戒，仙族的小号死伤无数。

公聊里有人哭诉破晓狂大发，顿时敢去桃花源练级的仙族寥寥无几。

“合适的人，小乔不是？”

切了燕归来的电话，顾思陌打开电脑，登录。

“嘤嘤，九千年了，为什么我等的他还是不来！”九千年桃妖从前飘过。

一旦你选择了一样东西，就会失去另一样东西。

“……”

没有被人看光的惊慌，顾思陌只是木然地问他有什么事。

“这和你无关。”

“为了救一个朋友而毁掉另一个朋友，当我是什么人？”

“闹完了？”燕归来的声音从另一传来。

顾思陌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上面居然显示没有挂断。

顾思陌不耐烦地说：“等我遇到了合适的人，我会的——你打电话来，就是想和我讨论婚姻大事吗？”

“别步你老师的后尘！”

盯着乱七八糟的桃们呆坐良久，私聊框的粉字闪了起来。

脑里全是法律条文和小乔的泪，他真不愿去想，或许，只有沉溺在充满杀戮的世界里，才有可能暂时忘记这些理不清的纷纷扰扰。

“陆萧的案你不用继续了，我找其他人。”

……

“小桃，粉白白，蹦蹦真可。”三千年桃妖从前过。

他不想谈论和不，合适和不合适的问题，他无法想象燕归来是如何和他的徒弟双宿双飞的，他只知，恨他的人比恨陆萧的人只多不少，谈说对他来说，是奢侈。

“我不会。”

“五千年的桃成熟了哦，我不再是青涩的果实了……”五千年桃妖从前过。

这样的后果他不是承受不起，只是，他不想让别人来买单。从他办第一个刑事案收到血淋淋的恐吓信时，他就知，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艰难，他必须远离他在乎的人。

他还记得他的导师，因为持，惹怒了无所不为的权者，结果被所谓的三零六条击败，律师伪证罪加上故意伤害罪，换来十年的不见天日。

家破人亡。

妻离散。

顾思陌清完场之后，站在空旷的地图边缘看风景。

人结婚了之后就会变啰嗦吗？以前的燕归来可不这样。

是的，他不会让小乔变成第二个白筱，他只会一个人守着他的信条孤苦终老。脑门上贴满正义的标签，想要挽救世界，却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他不杯谁杯？燕归来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打算一辈不结婚？”

清名不存。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