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他的世界,他是那里的神,接受每一个音符的礼膜拜。
“对不起,你弹钢琴的样,真的和他很像。”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踩着雪沫,顺着遍布咖啡馆的小街往前走。
陆芸哭得更凶了。她抱着泣:“你胡说,他本就是不想弹琴了,他本不想来维也纳,他
送走了陆芸,我不停地给叶冰打电话,每次都是不在服务区。独奏会的前五分钟,终于有人着一蹩脚的德语和我说,他是叶冰的经济人,叶冰已经上台了,说完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之后我又打了一个想问问况,但没人接。
透过染满雾气的玻璃窗,我看到了电视里叶冰英俊的侧脸。
连留校申请都准备好了,是你,是你把他来的!”
我等他的解释,他侧过脸去,笑容惨淡,“我什么也没,就算我了,那也是因为喜你。”
我禁不住走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是我把他来的?
三声响起,是李斯特的。
莫名地,我舒了一气:叶冰那一筋的傻人,总算没什么傻事来。
祷告一般的声音,纤长的手指灵动地飞扬。随后,十指猛烈地敲击着键盘,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无数重影,仿若千军万过境……
方找他的灵练他的琴!”
他们说,瞧,那是这世上最年轻最棒的钢琴家。
我红着睛,我知他虽然脾气算不上好,但不是不择手段的人,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谎。叶冰没有对不起我,陆安也没有对不起我,可我没有一真相大白之后的喜悦,我取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到陆安手里,“明天我一个人回去,你不用陪我了……别在我上浪费时间。”他可以在维也纳过得很好,真的不用陪我回国了,因为,即使他什么也没,我还是不他,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忘不掉叶冰。
我一直都不知,毕业演奏会以后,叶冰守在我宿舍门等了我一晚上,他想和我说,不要分手,他不走。
我松开手,茫然地任由陆芸扭打。
狠狠地合上手机,我问后的那个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音乐广场的偶遇,一脸正义地载我回宿舍,301琴房的邂逅,慈悲为怀地教我德语,还有维也纳机场,那次不而散的会面……这一切,难只是偶然?
当――当――当――
“……可是你却和我哥一起回去!你伤了他的心,还敢再现在他面前,你说,你是凭什么这样对他!”她哭得像个小孩,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说不清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不是你安排的?”
我想到了那个冬的午后,他坐在301琴房里,专心致志地弹琴,阳光洒得他满都是,我在他后大声
“如果我说不是呢?”陆安说。
陆安要我考虑清楚再决定,可我不想再委屈大家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