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关掉了音乐,问:“他的追求是什么?”
我真想把自己灌到死为止,即使没有死,也要忘记演奏会上发生的一切――那是我大学生涯中最悲惨的一笔,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笑到我永远都不想原谅叶冰。
他走了。
一经,听众就再也不是听众。
他理所当然地说:“他可以去维也纳,你当然也可以。”
淡淡的车灯落在陆安脸上,他的笑是那么的不真实,我不知他为什么要笑我,只好默然地。结果他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果然,无可救药。”
重要的是,他迟早都要走。
我说:“他有他的追求,我也有我的持,我不会求他留来的。”
他好笑地问:“所以,你放他自由?”
有谁会想到,音乐会的尾声,是全场的人跟着钢琴的伴奏,在合唱?
三年的交往,他甚至连一个亲吻都吝惜于给我,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要我相信,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跑到音乐广场的五线谱雕塑前,没命地灌酒。
顾不上自己的份,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愤怒,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变得大了起来:“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追着叶冰去维也纳?我能吗?”
陆安既是我的外文史教授,也是叶冰的私人德语老师,他觉得我一无是在拖叶冰的后,平日里总是对我很冷淡。这一次,冷淡之外又多了一丝嘲讽:“我如果是你,就会追到他家去把话问清楚,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他有没有过我,那已经不重要了。
刻薄的话语像一刺,刺在哪里都是痛。
我颤抖着起,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我却还在原地,吃饭睡觉,上课课,除了座位旁少了一个人,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那天凌晨,我拖着疲惫的心回到寝室,桌上手机震动,打开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争先恐后的来,最新的一条短信,叶冰告诉我:我走了。
“苏小沐,你在这里什么?”
我埋不说话,像一个错了事的孩。车上的男人用不容置喙的气命令我:“上车。”于是我带着满酒气乖乖地坐上副驾。
“音乐,钢琴,维也纳。”
这些人,真是养尊优的大少爷。大少爷说的话的事永远不会错,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和他说:“陆老师,我从来不看偶像剧,因为电费比你想象得要贵。”
要我怎么相信?辛辣的白酒倒嘴里,我呛得满是泪。
03南瓜车,带我走
我失笑。
我蹲在角落里够了冷风,发般地将空瓶砸到地上,等我起的时候,前方响起了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车窗摇了来。
可是,全世界都只有一个声音:“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